蘇離談的曲子是蘇茶創作長卿改的，一曲完畢，除了白墨，蘇茶也有點兒激動的盯着白墨。她不知道他會怎麼評價自己的創作。

　　“挺不錯的！”

　　“那您看？”

　　蘇茶松了一口氣。

　　長卿馬上趁勝追擊。

　　“我沒有時間，我要給學生代課。”

　　“白教授，你可以慢慢教他，三年五年，十年八年都可以。我們不着急的。”

　　“我不喜歡浪費别人的時間，而且，我也沒有精力去做這些事情。其實，顧小姐以你的水平，也完全可以當他的老師。”

　　長卿差點兒就想翻白眼了。

　　“我師傅說我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談情機器，我再要做人老師，那就是誤人子弟。”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我從學琴到現在差不多七八年了，手速倒是還可以，就是感情還是培養不起來。”

　　這正是白墨奇怪的地方。

　　上一次見過她彈琴，無論是從流暢度還是從彈琴的技巧而言，她比現在的很多自稱是音樂家的人高了不少，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感情。

　　他以為，那隻是因為她經曆少，年齡小，但是，從後來斷斷續續的了解中，他發現，她的經曆比正常人多了很多，但是，彈琴的時候卻沒法融入自己的感情。

　　“你老師是顔朗？”

　　“是！但是，他不讓我在外人面前提起，因為，他覺得我這樣的徒弟，會讓他臉上無光。”

　　“為什麼不找顔朗做他的老師？”

　　“他沒時間，是真的沒時間！”

　　長卿生害怕他不信。

　　“他回京城是有一些事情要辦，說不定，哪天辦完事就會離開，所以，他不适合再做人的老師了。”

　　“如果顧小姐你需要，我可以給他推薦其他的老師。”

　　聽到他還是拒絕，長卿就知道今天這是沒戲了。

　　“白教授，你有女朋友嗎？”

　　蘇茶剛端起茶杯，聽到長卿這麼直白的問題，她差點兒就把手裡的杯子掉到了地上。

　　“沒有！”

　　白墨并沒有其他的情緒，蘇茶才稍微放輕松了一點兒。

　　她拼命的給長卿使眼色，但是，即便她眨眼眨的眼睛都抽筋了，長卿還是理都不理她。

　　“那您有男朋友嗎？”

　　蘇茶的茶水是從鼻子裡流出來的。

　　她像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道歉。

　　蘇離就是給她遞了一張紙，她才掩蓋住自己的醜态。

　　“也沒有！”

　　“那白教授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他站起身，蘇茶都準備好了他逐客出門的準備。

　　“怎麼，顧小姐今天是向我告白嗎？”

　　蘇茶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她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兒，腦子裡一片空白。

　　“我要是向你告白，你會答應嗎？”

　　他輕輕的笑出了聲。

　　“為了讓我收一個徒弟，顧小姐這犧牲可是夠大的。”

　　蘇離拉起長卿的手腕就準備走。

　　但是，長卿卻并并沒有打算離開。

　　小小的客廳，氣氛怪異的有點兒可怕。

　　“白教授這麼害怕和人接觸，難道是要孤獨終老嗎？”

　　白墨淡淡的看了一眼顧長卿，他的眼神在陽光的照射下，明暗可見。

　　“股小姐這是強人所難了。”

　　“不收就不收吧！我沒有強你所難。隻不過，您既然沒打算收這徒弟，幹嘛又讓他們上來呢？不會是閑着沒事幹，那我們逗悶子吧！”

　　“這是禮貌！”

　　“我可不記得白教授什麼時候會克己複禮了。”

　　長卿笑的靠在沙發上，看着自己旁邊，一個發傻，一個發怒的二人。

　　“顧小姐想說什麼？”

　　“沒什麼想說的。白教授，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蘇茶覺得自己腦子昏昏沉沉，她完全不懂長卿和白墨再打什麼機鋒。

　　“顧小姐，有些事情，你不是别人，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要是對一個人上心了，那我就不會看着她結婚、生子投入别人的懷抱。畢竟，人還是要對自己好一點兒。”

　　“如果你知道你壓根就沒那個能力對别人好呢？”

　　“那我就得努力了，不然，鮮花要麼就是枯萎了，要麼就是被其他的狂蜂浪蝶給采走了。白教授，人生可沒有後悔藥的。”

　　長卿喝了最後一口茶，然後放下茶杯，準備起身。

　　“他我收了！”

　　長卿拍了一下蘇離的腦袋。

　　“愣什麼？叫師傅！”

　　“啊！”

　　“啊什麼，趕緊叫！”

　　“師傅！”

　　白墨隻是點了點頭。

　　長卿走在最前面，蘇離像一隻哈巴狗一樣，跟在後面。

　　“白教授有話要和你說！”

　　蘇茶看着門在自己面前合上，整個人還是處于混沌狀态。

　　“什麼意思？蘇茶姐姐還在裡面呢！”

　　長卿拍了拍他的腦袋。

　　“你要有師娘了。”

　　“白教授不是還沒有女朋友嗎？”

　　“會有的！”

　　“那蘇茶姐姐肯定會傷心難過的。”

　　長卿搖了搖頭。

　　她很确定，她大概是會開心瘋了。

　　出門的時候，公寓管理的阿姨看着他們。

　　她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是不是活見鬼了。

　　剛才進去的時候，穿的是白色的羽絨服，出來的時候怎麼就成了粉色的。剛才進去的時候是一個看上去有點兒圓潤的姑娘，出來怎麼就變成瘦的了。

　　她打了一個哆嗦。

　　如果不是外面陽光耀眼，她覺得自己估計都不敢坐這兒了。

　　蘇離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才覺得醍醐灌頂。

　　“白教授也喜歡蘇茶姐！”

　　“看出來了！”

　　“他總是會時不時的看蘇茶姐，我還以為是蘇茶姐的動作太大了。”

　　“還不算傻。”

　　“那我們把蘇茶姐一個人留在一個男人家，蘇茶姐會不會有危險。你知道”

　　他想解釋什麼，但是，自己還沒解釋臉就紅了。

　　“你想多了，你蘇茶姐現在還恨不得發生點兒什麼呢！”

　　“女孩子還是要矜持一點兒，那樣白教授才會更加珍惜的。”

　　“這個放一般的男女關系上或許是可以的，但是，你師傅呢，他有點兒食古不化，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做事畏手畏腳，，要等他主動，黃花菜或許就涼了。”

　　“但萬一師傅不是什麼好人，蘇茶姐”

　　“以後當着你師傅的面千萬别這麼說，不然，他能收你，也能把你踢了。”

　　長卿像摸一隻小狗一樣，摸着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