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見冥離解答心中疑惑
“這麼巧合?”
陸陽把解約的合同扔給了長卿。
“你确定你這裡沒有衛晴雯的那個孩子的消息嗎?”
陸陽覺得顧長卿在騙自己。
他問過蘇海力,衛晴雯的事情顧長卿知道很久了,這麼長的時間她引而不發,保不準還有其他的原因。
“我聽衛晴雯說過,她的确是死了。”
“屍骨呢?我需要那個孩子存在過的證據。”
“這我還真的沒查到。不過,據我的調查,衛晴雯當年生下那個孩子,也是被逼無奈,她對那個孩子很是殘忍,所以,你還指望她能好好安葬那個孩子嗎?”
長卿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和衛晴雯之間的關系。她目前的身世已經夠複雜了,再要牽扯到衛家和陸家,無疑是給自己找麻煩。
“那看來,這一次她是足夠走運了。”
“爬得越高,摔倒越慘!”
“你的事情我已經幫你做到了,你也應該把剩下的事情完成!”
“這個自然!”
長卿到達陸梅所在的精神病院,就看到陸梅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的一棵大樹下。她臉頰消瘦,臉色蠟黃,眼圈發黑。
長卿在她眼前站了很久,她都沒有發現。
直到長卿推着她的輪椅,往旁邊的涼亭走,她才擡起頭看了長卿一眼。
“誰派你來的?”
她諷刺的看着長卿,眼神麻木沒有一絲懼意。
“你哥哥讓我來的!”
“哥哥?他讓你來做什麼?”
“說起自己的親人,她瞳孔聚了一下。”
“讓我幫你消除幻覺!”
“呵呵!沒有人可以幫助我!”
長卿不說話。
一到涼亭太陽照射不到的地方,長卿拿出了從南疏遠那兒拿來的符咒,貼在了四面的主子上,然後,用紅線把柱子圍了起來。
然後在正中央的石桌上點起了一種奇異的香,随着香氣彌漫,涼亭裡傳來小孩子啧啧的吃奶的聲音。
陸梅驚異的看着長卿。這麼長時間,無論她怎麼說,都沒有人信她說的話。反而,自己閉口不言,那群庸醫反而說自己有所改善。
沒想到,顧長卿一出手,直奔主題。
柱子旁邊,一個青色的孩子呲着呀看着長卿。
長卿把南疏遠給她的一個塔放在了桌子上,随着符咒的燃燒,那孩子青面獠牙朝長卿撲過來,長卿在他碰到自己的時候,把它推了出去,那孩子突然好像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被吸進了塔裡。
“還能看到嗎?”
陸梅仔細看了看四周。
“沒了!”
“那就行!”
長卿說完,就打算離開。
“那個孩子是我害死的嗎?”
長卿搖了搖頭。
“這孩子死的時候已經一歲多了,而且,這個孩子身上有很多傷痕,應該是虐待死的。”
“那衛晴雯肚子裡的那兩個孩子呢?他們在哪兒?”
“我不知道!”
“那他們會找上我嗎?”
“我不知道!”
“哦!”
陸梅神色黯然,并沒有擺脫噩夢的歡欣。
“哪怕他們找上我,我也不後悔自己做的。”
她擡起頭看着長卿,眼神沒有了之前的麻木,而是清亮而又堅定。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是事情付出代價,你不後悔就好。”
“隻是可惜了,我做了那麼多,那個女人依然完好無損的在那兒享受着本該屬于我母親的一切,而我母親卻郁郁而終。”
長卿沒有告訴她,衛晴雯現在又懷孕了,畢竟,她要是知道敵人的日子越來越舒坦,恐怕即便是從這兒走出去,用不了多長時間,她就又會把自己陷入這種境地。
這樣比較,能笑着恭賀衛晴雯喜得貴子的陸陽倒更能沉得住氣。
長卿離開精神病院,想到南疏遠告訴她自己消失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就頭疼。
一來是因為柳星自己招惹了司九臯。
二來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和司九臯再也沒有什麼往來,為什麼他那樣幫自己。
不過,無論是什麼原因,他都不想弄明白。畢竟,他們之間隔着一個安甯,隔着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即便沒有了怨恨,也不應該再有其他的感情。
可是,即便她不想弄明白司九臯為什麼幫自己,她還是得見司九臯。
因為,鎮魂和冥離都在司九臯的手裡。
她需要找到鎮魂,盡快的學會真正的掌握鎮魂幫助南家解決詛咒的問題,同時,她有很多疑問想找冥離解答。
長卿提出要見面,司九臯就發了一個地址過來。
長卿看着越來越荒涼的地方,她心裡忍不住懷疑,司九臯難道是打算把自己殺人抛屍嗎?選擇這麼荒僻的地方。
不過,是她想多了。不一會兒,她就看到了一個小院落。
院落的牆壁斑駁,但是,在一棟小三層的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車,那正屬于司九臯。
看到來人,門口的陌生男人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說了一聲二樓,就再也沒有搭理長卿。
長卿見過這人幾次,隻是别人不願意搭理她,她也不會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走過一間間裝着鐵栅欄的房間,長卿不由的想到了雲家專門用來關人的地方。不過,司九臯建立這種地方倒是一點兒都不奇怪。
隻是,奇怪的是,他竟然約自己在這兒見面。
“這是你要的東西!”
阿六把鎮魂遞給了長卿。
長卿倒沒想到司九臯壓根不見自己,不過,這也正好符合她的心意。
“你想見的人在裡面。”
阿六指了指旁邊的房間,然後,像是一尊雕塑一樣站在一邊。
長卿推開門,看到渾身裹滿紗布的人,她很難認出這就是冥離。
她走進,直到看到那雙依舊轉動的眼睛,才确定,是自己要找的人沒錯了。
看到長卿進來,床上的人激動的扭動之着身體,但是,因為傷的太重,他隻要動一下,那刺骨的疼痛就讓他僅露在外面的少部分臉扭曲起來。
長卿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身邊。
看到冥離現在的樣子,她知道,這段日子恐怕是他以後的噩夢。不過,有了現在這一出,她再想問什麼,也不擔心他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