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郎攸甯的盤問
長卿大老遠的就看到顔朗,站在他身邊的,依舊是歐文斯。不過與以往對自己并不待見的歐文斯不同,自從他們上次交談之後,他就對她客氣多了。
“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情?警察局一日遊呗!”
長卿落落大方的擁抱了顔朗。正準備和歐文斯也擁抱一下,卻直接被顔朗的胳膊擋開了。
“他是外國人,被别人拍到了,估計明天的新聞就是他了。”
歐文斯好像并不在意,他側着臉,看着顔朗,表情似笑非笑。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完事了,就回來了。”
郎攸甯自從知道他和自己的父母接觸過之後,就打着工作的借口把他安排到了國外。隻是,這根在京城,他能短暫的把他調出去,卻不能永遠的不讓他回來。
“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
“我一會兒要回學校,最近這兩天事情太多,鬧鬧哄哄的。我要在學校安靜的閉關。”
估計不出晚上,警察局就會發出聲明長卿的确沒有嗑藥。但是,媒體卻不會就此作罷。長卿是害怕麻煩的人,所以,選擇躲起來,倒也在顔朗的預期之内。
“行吧!反正我一時半會兒不會在離開京城了,吃飯時間,我們有的是。”
“的确是。那我先上去了。”
長卿敲了敲郎攸甯的門。
她們可以騙過外面的人,但是,自己什麼情況,郎攸甯是知根知底的。長卿不知道,他打算怎麼處理自己。
敲了兩遍,還沒有應。長卿籲了一口氣,就打算掉頭離開。
可是,門卻突然開了。
“郎先生讓你進去!”
阿六那張臉沒有任何預兆的出現在了長卿的視線,
長卿低着頭,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到了指定地方,郎攸甯沒說話,她也沒敢往下坐。
“坐吧!”
長卿乖巧的坐在了沙發上。
“嗑藥這事你怎麼解釋?”
“是誤食!”
長卿聲音清冽幹淨,但溫柔堅定。
“你吃藥會不看一下說明嗎?”
“如果是别人給我的,平常是會看的。但那是我信任的人,所以,就沒仔細看。”
長卿是在解釋,但是,聲音裡平穩,不急不躁。
“你就這麼信得過她?”
“對!”
“紀淮北告訴我,你皿液有很強的淨化能力,你之前知道嗎?”
“不知!”
“你之前和衛家的人一起吃過飯,是嗎?”
“是!”
長卿言簡意赅。這倒顯得郎攸甯有點兒咄咄逼人了。
“你從小就知道自己的酒量特别好,對吧!”
“是!”
“但是,那天你拒絕了衛家的人。”
“他對我圖謀不軌。”
郎攸甯覺得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他真不知道,這樣性子的女孩子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培養出來的。
曾經有人評價過她,又乖又野,小白兔的外表,狼的性格。他當時覺得言過其實,可是,看看這回答,機會可以說是滴水不露。
“既然知道别人對你圖謀不軌,為什麼還去參與飯局。我記得以你的合同和你經紀人對你的态度,你可以直接拒絕他的邀請。”
“他是投資人,在加上導演也參加了,我不想格格不入。”
“你不想格格不入,但是,你卻在當場對他的朋友動手。”
“是反抗!”
“有區别嗎?”
女孩子眼睛渾圓,那樣子怎麼看都覺得無辜。
“主動和被動的區别。”
郎攸甯之前見過她強勢的樣子,現在這樣的套路顯然是他沒想到的。他也不繼續拐彎抹角,畢竟,在他卧室的人可不是一個很有耐心。
“聽說那天晚上,你參加了一諾代言的拍攝。”
“是!”
“嗑藥和那天拍攝有影響嗎?”
“沒有!”
“你現在對司九臯什麼态度?”
光打在長卿的臉上,光線很亮很亮,被她的睫毛擋了一個陰影,睫毛一顫,影子也跟着搖晃。光線最愛美人的臉,一幀就是一幅畫,畫中人被描繪的格外精緻,看着讓人意外的迷醉。
“他是我老闆的老闆,敬而遠之。”
“你能忘得掉嗎?”
長卿覺得自己的心就是一面鏡子,裡面藍天白雲,紅花綠葉,看着極其熱鬧,但是,再細看卻都是假的。
能忘掉一個人嗎?
長卿覺得可以。
一個人隻要沒有了執念,時間就會成為良藥。
“能!”
“所以,安甯的出現對你并沒有什麼影響?”
“沒有!”
“那你為什麼之前拒絕安甯?”
“仁慈之心吧!本來就是一場遊戲,我覺得無所謂,但是,别人未必會這麼覺得。”
“你擔心安甯會知道。”
“她和我無關,我從不擔心。我隻是會想,有一天萬一真的知道了,即便那些遊戲早已經結束了,但是,她恐怕也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傻瓜。”
“你會告訴安甯嗎?”
“自然是不會。他們之間,與我無關。”
問到這兒,裡面的人想問的問題都已經得到了答案。
“雖然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但是,我覺得最近還是要減少露面。”
“好!”
“至于之前的工作,正常進行就可以了。”
“好!”
“下次小心一點兒。”
女孩子道好之後,轉身告别。
長卿站在門口,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身後的辦公室。
裡面房間的人走了出來,一身黑色西裝卻貴氣逼人。
“答案你都聽到了吧!”
郎攸甯跷着二郎腿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
沙發上的人沒有說話。
“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想知道這些?你還是放不下她?”
“如果她還受我們之前關系的影響,我會直接把她送出國。”
“什麼?”
郎攸甯還以為
但是,很快就知道自己是想多了,眼前的人,并不是一個兒女情長的人。
“如果她是因為我和安甯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她就是一個臨時炸彈,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成了我們兩人之間的麻煩。”
“那你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
“不确定,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她現在自己可以控制自己。”
郎攸甯覺得,女人要是愛上眼前的這個男人,大概注定是愛而不得吧。
不過,他們都是冷情的人,對這份牽絆,誰都沒有上過心。這樣的結局,确實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