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争取賠償
“這和劉梅女士的案子沒有什麼關系,我無可奉告。”
“當然有關系了,我們懷疑你名下的資産是侵吞劉梅女士丈夫的工傷賠償款置辦的。劉女士的丈夫孔仁在你名下的煤窯工作期間,得了塵肺病。根據當時的醫院證明,這是一項工傷。但是,由于你推三阻四,再加上劉梅女士文化程度不高,沒能得到工傷賠償。因為沒有工傷賠償,她的丈夫孔仁在得病之後的第三年死了,而且,還花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因為沒錢治病,劉梅才會去賣皿,才會染上艾滋病。你說這和你有沒有關系?”
長卿坐在後面差點兒笑出了聲。
她雖然不懂法律,但是,這種丢失了一個鐵釘,失去了一個國家的邏輯,也就是吓唬吓唬這種不懂法律的人。真要是去了法庭上,這應該算不得什麼證據。
“她根本沒找我要。”
“現在不是找你要了嗎?”
劉鶴開始噼裡啪啦的計算着各種數字,别說是李振聽着暈,就是長卿這個學數學的也被他那精确到幾塊錢的數字給驚得目瞪口呆。
高加索把孔仁和劉梅所有的醫藥清單以及因為生病造成的損失清單放在了李振的桌子上。
“這是他們要求賠償色所有的費用,底下是總金額。”
“130萬!太多了!按照正常的工傷賠償,不會超過60萬。”
“可是,你沒有按照正常的工傷賠償手續給她。因為你侵吞賠償款,才導緻了後面一些列事情的發生。而且,劉梅現在已經活不了多久了,我沒找你打人命官司已經是格外留情了,你還要讨價還價?”
“我!”
李振确實覺得自己挺冤的。
像煤窯這種地方,它是由專門的保險和賠償程序的。所以,孔仁的事情,他其實壓根就不知道。今天,突然被提出來,他也措手不及。
本來,如果是一般時候,他肯定是要讨價還價的。可是,現在這個年紀不大的男孩子,咬死了說,他名下的資産是侵吞孔仁的賠償金置辦的,他要是不立馬把賠償金出了,一旦到了法院,清查資産,那那些隐藏的東西,恐怕會搬到明面上。
“想好了嗎?”
“我賠!”
高加索利索的抽出了另一張文件。
李振舔了舔嘴唇,簽了自己的名字,按了自己的手印。
高加索手在大腿上搓了搓,有了這張文件,劉梅的賠償算是到手了。
其實劉梅隻要十萬的賠償,但是,考慮到她的身體情況,以及她女兒到十八歲的撫養問題,他仔細的算了每一筆開支,這130萬就是最後的結果。
直到幾個人從辦公室出來,高加索都覺得自己腳底下輕飄飄的,下台階,他腿一軟,差點兒栽了下去。還是旁邊的劉鶴眼疾手快的從背後拉住了他。
“你知道你今天幹的這些并不合乎法律?”
劉鶴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高加索瞬間清醒了過來。
“怎麼不合乎法律?”
“你手裡拿着他那麼多的黑資料,他壓根不敢反駁,這算不算是威脅呢?”
“證據呢?”
高加索挑了挑眉。
他談判的時候,就把那堆資料放在了自己旁邊的桌子上。他可以肯定,李振肯定是看到了自己和情人的那些照片了。但是,這是他個人資料,并沒有拿出來用過,所以,劉鶴說的,他可以完全不承認。
“以後,你遲早是要上法庭的,與案子無關的證據,法庭上是不能用的。”
“如果能在法庭之前就解決問題,那不是更高效嗎?”
“律師都不去法庭了,那你還是什麼律師?小聰明可以偶爾耍一耍,耍多了,就不知道正常的程序了。”
劉鶴說完,就往自己的車走去。
高加索氣的跳腳。
“老男人,就是看我事情辦得漂亮,嫉妒我!”
長卿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走吧!咱先去給蘇家屯的人報個喜訊,然後再去吃個飯,再這麼熬下去,我們說不定就倒下了。”
從蘇家屯出來,雲烨找了柳州最好的餐廳。
可是,冤家路窄。剛到門口,就看到劉鶴帶着實習生也在那兒。
但是,胖子和劉鶴結了仇,再加上,他們已經三天沒怎麼好好吃過飯了,現在,自然不會表現什麼尊師重道。
高加索搶占了最後一個包間,然後挑釁的看着劉鶴。
“不好意思!已經沒有位子了。”
服務員點頭哈腰,不停的向劉鶴道歉。
“我們坐一起!”
“不行,我和他不認識!”
高加索露出白晃晃的牙齒。
難得看劉鶴出醜,他自然是不肯放過的。
服務員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會兒看看高加索,一會兒看看劉鶴。
“哦,既然不認識,那就算了吧!我聽說,這一次的實習是可以算學分的,既然你不認識我,那我的學分你肯定是不想要了吧?”
高加索攥着拳頭。
“怎麼會不認識呢?我和劉教授就是開一個玩笑。”
看高加索狗腿的站起來,咬牙切齒的給劉鶴搬了一把椅子,雲烨直接笑出了聲。
“劉教授這麼高風亮節的老師,肯定會請我們這些窮學生吃飯吧!”
“我可不覺得你是窮學生。出來做法律援助,每天車接車送,比我這個教授排場可大多了。”
看高加索又被氣的跳起來,雲烨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是對手,還是算了吧!”
高加索也被餓的頭暈眼花,也沒精力繼續鬥下去了。隻蔫蔫的等着飯菜上來。
長卿又累又空,手上的紗布已經兩天沒換,現在顔色也已經變了。人忙得時候,傷口還不覺得癢,現在停下來,她覺得傷口齊癢無比。
“有紗布嗎?我幫你換!”
雲烨是不敢見皿的,看長卿背對着他們,撕着手上的紗布,高加索隻好主動幫忙。
但是,他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要不你自己來吧!我不敢!”
紗布已經黏在了傷口上,高加索用夾子扯了扯,看着那粉色的肉,他再也不敢動了。
“慫包!”
長卿隻好自己用左手扯了下來,順便用碘酒消了毒。然後松松垮垮的包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