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葉初雲慢條斯理地躺下了,望着宇文煊挑了挑眉“你不會覺得你們赢了吧?”
宇文煊輕笑了一聲“現在你人就在我的手上,進了我的拍賣行,你插翅難逃,你覺得你還能如何翻盤?”
葉初雲低下頭去,不再搭理宇文煊,自顧自地吃起了一旁的果子。
宇文煊瞧着葉初雲這副完全不慌的樣子,好像輸的人是她吧?
她怎麼看上去這麼欠揍呢?
宇文煊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你說你好端端的,非得想不開和王爺鬥!”
“王爺是什麼人?那整個京城都是他的眼線,想找你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楚小姐,我勸你還是放棄掙紮吧!”
“說到底,咱們王爺對你也算是不錯的!但凡有話,總能坐下來慢慢商量是不是?”
“又何必非得弄得老死不相往來這麼難看呢?”
宇文煊坐在一旁,嘀嘀咕咕地說了一堆,大有要替楚雲和傅君堯兩個人解開矛盾的覺悟。
宇文煊說了半天,口水都快說幹了,見一旁的葉初雲完全就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他忽覺自己可能是在對牛彈琴。
宇文煊也就放棄了,悶聲道“算了!我是瘋了才會跟你說這麼多!”
“既然你不想聽我的,那就隻能等王爺來了!”
“王爺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向來不會憐香惜玉!”唯獨關系到雲兒的事情上,王爺會有例外。
不過宇文煊沒說後半句,他就是想吓吓對方,看看對方會不會服軟。
而事實證明,他的确想錯了,這個人壓根就是油鹽不進。
宇文煊徹底放棄了,一句話不說,轉身徑直走出了房間,臨走前又對門口的兩個人吩咐道“把屋裡的人看好了,若是讓人弄丢了,回頭找你們算賬!”
兩個暗衛急忙應了一聲,不敢多說,隐約覺得宇文公子的脾氣莫名的有點大,大約是在裡面碰了釘子,所以不太高興。
宇文煊剛從包廂裡出來沒多久,傅君堯便匆匆忙忙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他一進門,整個拍賣行都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男子身上那種由内而外的震懾之感,讓人不敢直視。
宇文煊見傅君堯過來,随即走上前去,拱了拱手“王爺!”
傅君堯沒有停留,徑直朝着宇文煊走了過來“本王下朝之後本想立刻出宮,不過朝中事務繁多,便一直拖到了現在。”
宇文煊輕輕吐了口氣“我就說,以你的性子怎麼可能遲這麼久!”
“你進去吧!人就在裡面了!”宇文煊指了指身後的包廂,沉聲道,“不過我說句實話,這屋裡的人壓根就是油鹽不進,我覺得……王爺您找她談,什麼也不會得到!”
傅君堯抿了抿唇,沉聲道“此事本王有數,你不用管!”
說完,傅君堯快步走到了房間門外,猶豫了一下,然後擡手将房門給推開了。
屋裡的葉初雲原本悠閑的躺在軟塌上,吃着果子很是舒服,一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立刻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王爺!”女子猶豫了一下,眼中出現了一抹恭敬。
傅君堯擰了擰眉,緩步走了進去“你主子呢?”
女子微微一愣,臉上出現了一抹不自然“王爺,你要找哪個主子?”
傅君堯悶悶吐了口氣,凝目望着女子“還跟本王裝蒜!你壓根就不是楚雲!”
傅君堯話音剛落,榻上的女子整個人僵了一下,就連臉上的笑容都逐漸消失了。
而立在門外的宇文煊剛好也聽見了裡面的情況,立刻詫異地跑了進來,看了看傅君堯,又看了看榻上的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