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關家大院,燈火通明。
正廳裡,關家子嗣齊聚一堂,議論紛紛。
坐在上首位置的關婷,身着一席姿色紗裙,仰卧在複古沙發上,曲線盡顯,美輪美奂。美中稍顯不足,她的秀眉一直擰着,臉色也不是特别好看,寒得吓人。
“姐,我看你是多慮了。陸銘那種垃圾根本不用放在心上,你不知道這家夥今天跟着老婆回蘇家被蘇老太君直接給轟出門來了!”
“就這樣一個窩囊廢,他能把我們關家怎麼樣啊?還讓我們一家上下去給他那死鬼弟弟下跪忏悔,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他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們關家作對!“
“他要是今晚敢來那才是怪事了,所以啊姐,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讓虎伯他們都撤了吧。”關鑫無所謂的說道。
根本沒将陸銘當初威脅放在心上。
虎伯全名張虎,是江州“潮幫”老大,勢力龐大,為人兇狠。跟關家交情匪淺,關婷特意請來對付陸銘的!
他也覺得關婷有些捕風捉影了,區區一個上門女婿,何懼之有?
“我覺得關少所言極是,大小姐你太把這個陸銘當回事了,區區蘇家一個上門女婿,無足挂齒。等明兒個我親自帶人去了刨了他弟弟的墳頭,看他還敢不敢跟大小姐你嚣張!”張虎冷聲道。
殺人放火,坑蒙拐騙,家常便飯。
刨座墳對他來說更是輕而易舉,用來給關大小姐出氣,無疑是最好的辦法了。
“是嗎?那不妨你刨一個給我看看!”忽然,一道冷聲由遠及内。
不多時,一名身穿迷彩服的男子,踏進了院内。男子正是陸銘!
“陸銘?好呀!你特麼還真敢來!”關鑫一下子猙獰着臉,跳了起來,憤憤瞪着陸銘。
頭上密不透風的繃帶紗布就是拜陸銘所賜,拔發之仇,不共戴天!
“來得好,今晚少爺要你來得回去不得!虎伯,命令你的人将這垃圾給我拿下,本少要親自拔光他的毛!”
張虎冷蔑了一眼陸銘,當即一聲令下”圍了!“
唰!
登時,張虎數十名手下一擁而上,不到數秒時間便将陸銘團團圍住。
陸銘面色不變,豪無所懼,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張虎身上,語氣極冷“剛才是你說要刨我弟弟的墳?”
“是又如何!我張虎要刨你弟弟的墳,輕而易舉。就你區區一個蘇家上門女婿,你能拿我怎樣?别說是你,就算是蘇家老太君來了,老子張虎說要刨你弟弟的墳,她也不敢多放半個屁!”張虎不以為意,一副大哥做派。
“很好!”陸銘忽然笑了,笑容如雪蓮花一般,亦寒亦美。
要是有熟人在場的話,看到陸銘如此笑容,肯定會替張虎憐憫的,因為這是陸銘要殺人的前奏!
隻見陸銘不緊不慢的從兜裡摸出一副白色手套緩緩戴上……
“殺你,我嫌髒手!”
“哈哈哈……”張虎不以為意,放聲大笑“這廢物還挺能裝啊,就你也敢妄言殺我?來來來,老子坐這兒,有本事你動我一根手指頭。”
”哈哈哈……“
關家子嗣同樣笑得張狂,嗎的,現在十多人圍着你陸銘,還妄言殺人?可笑,可笑至極!
可是忽然的,笑不過三秒,戛然而止!
隻見陸銘動了!速度之快,肉眼難辨!張虎那數十名手下,根本捕捉不到陸銘的身影,不待他們率先出手,陸銘的拳腳卻已搶先落到了他們身上。
“砰砰……”一個接着一個的人如流星墜落一般,紛紛砸到兩旁。輕者斷骨,重者癱瘓!
戰神之威,何其恐怖,哪裡是這些個貨色能匹敵的。
見了這一幕,關家衆人,一個個皆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陸銘,皆不敢置信!
這些人可都是張虎手下最為勇武的人,實力強勁,遠勝關家保镖數籌,就這些人竟然擋不住陸銘一個回合!
開什麼玩笑!
張虎一反常态,臉色陡變,自己這幫手下的實力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毫不誇張的說哪怕是一個特種兵都能輕松拿下!
沒想到這個陸銘竟然隻用了短短數十秒的時間,就将他手下盡數撂倒!
什麼怪物啊這?
當然,雖吃驚陸銘的實力,但是張虎并未慌亂,怎麼說他也是一路刀口舔皿走過來的,有實力的人見得多了也殺得多。
見陸銘朝這邊靠近,張虎冷哼一聲,登時便将腰間别着的手槍拔了出來,槍口直指陸銘腦袋。
冷笑道”好小子,倒是看走了眼,沒想到你還挺能打!但是能打又能怎麼樣,老子一槍就能輕松幹掉你!“
“給我老實站好了!再敢往前一步,老子立馬打爆你的腦袋!”
陸銘臉色平靜,像是沒聽到張虎說的話,仍然大步朝張虎走過去。根本沒将張虎手裡的槍放在眼裡!
“特麼!老子斃了你!“見陸銘不顧威脅,張虎憤不可視,隻覺威嚴受到嚴重挑釁,當即毫不猶豫摳下扳機。
隻是意料中的槍響并未傳出,下一秒,張虎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殺星!
陸銘竟然搶在他開槍之時,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抓住了他握槍的手,恐怖!恐怖至極!
“咔嚓”輕輕一捏,手骨寸斷,張虎手裡的槍也落到了陸銘手裡。
“槍,不是你這麼玩的……唰唰……”不過短短數秒時間,陸銘便将一把組裝完好的手槍,分解數份,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亂。
衆人都來不及看清楚,就見一堆零件從陸銘手裡散落下來。
全場寂靜,落針可聞!
就連被斷手的張虎,一時間也忘記了疼痛叫喚,不置信的看着陸銘。
“你,你想怎麼樣?”這一刻,張虎冷汗簌簌,隻覺喉嚨好不幹澀,一股透心涼意席卷全身。
陸銘淡淡一笑“殺、人!”
咯噔……
聞言,關家所有子嗣兀的内心一跳,緊張萬分!
下一秒他們便聽到一聲清脆的骨裂聲自張虎身上傳出,再一瞅張虎,卻是兩眼棱直,口鼻流皿,死不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