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獸。
慕以言這個樣子,總感覺,他不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學識淵博的人。
而是一個,滿腹心機的壞人。
“你一直盯着我幹什麼?”慕以言突然開口,打算了慕念安的思緒。
她猛然回神,猛然驚醒。
“啊,我我……我很少看見哥哥戴眼鏡,所以,一下子有點不太适應。”
慕以言淡淡的看着她:“一副眼鏡而已,有這麼大的差别嗎?”
“額……還好。”
慕念安說着,把果盤,輕輕的放在了他的手邊。
“很新鮮,也很甜。”她說,“你吃點。”
“放那吧。”
慕念安不敢再看他。
不然的話,她的臉,會不可抑制的,就紅了。
她的腦海裡,此時此刻,是循環輪回的播放着,他親吻自己時候的模樣。
想甩都甩不掉。
“哥,你……”慕念安咬咬唇,“你每次喝酒,喝得爛醉之後,第二天起來,都會斷片嗎?”
慕以言的心裡,也因為她的這句問話,微微的一顫。
他壓下心裡的波瀾,面不改色的問道:“斷片?”
“是的。”慕念安點頭,“我不喝酒,我也沒有醉過。我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而且,還會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
“這樣的滋味,你不體會也罷。”
“但是我不相信,一個人會忘記自己做過什麼……”
慕念安說完之後,又後悔了。
她到底在說什麼啊?
為什麼,她要問這些?
她還沒放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嗎?
難不成,她還希望,哥哥記起來?
然後,兩個人一起尴尬?
“隻會有一個大概的印象,具體的,卻不太清楚,”慕以言說,“這種喝醉斷片的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雖然,其實……
慕以言也沒有真正的體會過。
他記得很清楚,非常清楚。
每一幕,每一個細節,都像是刻在了他的腦海裡似的。
甩都甩不掉。
像他這樣做事謹慎的人,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那樣的沒有防備心。
“哦哦。”慕念安點點頭,有點局促。
她想走了。
這件事,她以後就爛在肚子裡,再也不會提起了。
慕以言看着她,不太明白,她為什麼要問。
難道,她希望自己記得嗎?
然後呢?
他記得之後,兩個人……不是會更加尴尬嗎?
可她似乎,是希望他記得的。
難道,她對他,也是有那麼一點不可見天日的感情?
這個想法,在慕以言的心裡,濺起巨大的波瀾。
可,轉瞬即逝。
不,他要冷靜。
“哥。”慕念安的聲音,也恰好在這個時候響起,“你繼續忙你的吧,我先走了。”
“嗯。”
慕念安得到了他的許可,馬上掉頭就走,腳步飛快。
她怕是瘋了。
她竟然,在希望,哥哥能夠記得,他喝醉之後,對她說過的話,對她做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