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蘇,就是秦蘇!
“無話可說了嗎?”言安希問道,“宋堯,你說,我打得對嗎?”
宋堯忍了忍,秦蘇還在後面尖叫着說些什麼,他沒有聽。
他隻是說道:“慕太太……對不起。”
言安希整個人都往後仰了仰。
“……為什麼?”她問,“道歉就有用了嗎?”
宋堯卻沒有再說任何的話,轉身拉着秦蘇,一起走了。
言安希的手無力的垂在身側,手心發麻。
剛剛那兩耳光,她用了很大的力氣。
可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宋堯臉疼,她手也疼,是個麻的。
秦蘇和宋堯一走,言安希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樣,踉跄了兩下。
她閉了閉眼,深呼吸了好幾次,又重新睜開眼睛,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病房,關上了門。
言安希咬着唇,紅唇上都被自己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她在思考……一件事情。
拼死一搏,言安希想,她沒有退路了。
她隻能靠自己。
慕遲曜……是靠不住的了。
言安希吸了吸鼻子,心裡還是很痛,還是很想哭。
但是她哭,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比她更慘的女人了。
言安希也不想說什麼,她現在這個樣子,更加不能讓夏初初知道了。
夏初初要是知道了,又得為她擔心,她不想把初初再牽扯進來了。
言安希跑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整個人這才清醒了一點。
她回到病房裡,直接跑到沙發上,拿過自己的包包,不知道在翻找什麼,動作很快很急。
越是着急越找不到,言安希幹脆把東西全部從包裡倒了出來,四處翻找着。
最後,她拿起一張薄薄的名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上面的電話号碼。
律師事務所,袁澈。
言安希緊緊的捏着這張名片,手都在發抖。
因為她明白,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多瘋狂,有多極端。
她實在是想不到誰了,隻有袁澈了,這位昔日同校的校草,如今的袁律師,似乎能幫到她一點點。
言安希最後還是撥通了袁澈的電話号碼。
手機屏幕上的時間,顯示的是22:39分。
“喂,你好,我是袁澈,請問哪位?”
袁澈略帶清亮的嗓音響起,舒舒服服,幹幹淨淨。
“我……你好,袁律師,我是……我是言安希。”
袁澈那邊似乎怔了一下,然後才回答道:“噢,原來是你,怎麼了,有事嗎?”
“有。”
“言安希,你上次來找我,我就覺得……你身上有很多事情。可是你什麼都沒有說,現在,你是打算尋求幫助了嗎?”
袁澈這樣一針見皿的指出來,把言安希的窘迫處境都說得十分透徹。
是的,她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可是她什麼都不說,一個人承擔着,默默忍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