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離開比較好,這次我就不該回來,不然,也不會惹上這麼多的事情。我也明白一個道理,躲得再遠,有些事情,還是躲不掉的,是命中注定的。”
“你沒做錯什麼,錯都在我,是夏初初不夠懂事,不是小舅舅不近人情。你做的已經夠好了,隻是我無法接受而已。”
夏初初在說這些的時候,一直都是看着厲衍瑾的眼睛。
厲衍瑾也認真的傾聽着。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就不肯為我,想一想?”
“因為我自私啊!”
說着,夏初初站了起來:“我想說的,差不多就這些了。最後,還想加一句的是,如果你和喬靜唯結婚了,祝你們百年好合,這杯喜酒,我喝不了。抱歉,再見。”
她轉身就走,眼淚在眼眶裡蓄着,打轉轉,她卻始終不肯讓它落下來。
“初初,夏初初,初初……”
後面,厲衍瑾的聲音不斷的傳來,一直都在呼喚她。
夏初初沒有回頭。
在她即将要登上飛機去往倫敦的時候,小舅舅在和她大吵一架,甚至動手扇她耳光,又放下狠話讓她不要回來,不準帶走厲家的一根線,可是最後,他又屈尊來找她。
是,站在厲衍瑾的角度來想,他做的已經夠多了。
如果非要說他做錯了什麼,就是錯在不該愛上一個女人,卻要和另外一個女人共度餘生。
可是,小舅舅不會懂,她到底承受着多少,又背負着什麼樣的委屈。
知道的人,不會懂。
懂的人,不會知道。
就像慕遲曜知道一切,但是慕遲曜不會懂夏初初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到底想要什麼。
而小舅舅懂她在想什麼,想要什麼,但是他不會知道,一切的真相。
即使,現在夏初初告訴了小舅舅,她和他沒有皿緣關系,他不是厲家的人,她也不能和小舅舅在一起了。
因為小舅舅不會為他抛棄喬靜唯的。
侍者為她推開了咖啡廳的門,夏初初走入了冷風中。
厲衍瑾見她毫不留戀的離開,立刻起身緊随其後,不願意讓她的身影就這麼的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
夏初初在前面走,他在後面跟着。
他不敢離得太近,但是也不敢隔得太遠。
厲衍瑾都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但是潛意識裡,他隻想再多看她幾眼,再多看幾眼。
好像,他總覺得,以後,就看不到了。
就算以後再次見到她,她也不是現在的她了。
厲衍瑾很慌,很慌,他甚至隻想不顧一切的,求她留下。
不要走,不要……
夏初初走得很快,鞋子敲擊着地闆,發出哒哒的聲響,頭發被風吹得揚起,走路生風。
她沒有回頭,後背挺得筆直,決絕而殘忍。
連看他一眼都不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