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初看着自己離房門口越來越近了,吓得不輕:“小舅舅,你要是把我帶到慕遲曜面前去,那我就完了,你難道希望看到我被慕遲曜兇麼……”
“那我問你的話,你到底回不回答?”
“我回答!我回答!隻要是我知道的,我全部都回答!”
厲衍瑾依然還沒有停下腳步,又問了一句:“真的嗎?”
“真的,千真萬确,我坦白,我全部都坦白!“
夏初初信誓旦旦的保證,就差沒有拍着兇脯了。
厲衍瑾這才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然後彎腰把她放下。
夏初初古靈精怪得很,腳一沾地,就想要溜。
可她的動作是快,厲衍瑾的動作,卻比她更快一步。
他早就知道夏初初是沒有這麼容易的就妥協的,他和她生活了這麼些年,難道還不了解她嗎?
夏初初剛剛要跑,厲衍瑾已經把她抵在了牆上。
她想往右邊跑,他的右手搭了上來,撐在牆上,攔住了她的去路。
夏初初連忙改變方向,往左邊跑,厲衍瑾的左手搭了上來,撐在牆上,攔住了她的最後退路。
完了,成為小舅舅的甕中之鼈了……
夏初初哭喪着臉,背蹭着牆,然後就往地上滑去:“小舅舅……”
厲衍瑾一把将她撈起來,神情玩味:“還跑嗎?”
“不跑了,我錯了,小舅舅……”
“我就知道你鬼點子多,不會這麼容易就屈服。”
夏初初沖他一笑,笑得乖巧可人。
厲衍瑾卻不吃這一套了,神情從玩味,慢慢的開始變得有些嚴肅:“初初,關于言安希逃跑的這件事情,我非常有必要跟你說一下利和弊。”
“好好好,”夏初初回答得十分爽快,“你說。”
實際上她才不管這麼多了,反正言安希已經成功逃走了,能怎麼辦。
隻要不被慕遲曜給抓回來,其餘的,都是小事。
“你跟我坦白,我還能保你,在慕遲曜慢慢的查到你頭上的時候,幫你掩飾。可是你一個人擔着的話,到時候,我都救不了你!”
夏初初的眼睛,骨碌碌的轉。
“小舅舅,所以就是說,你會……幫我,保我,站在我這一邊的,是嗎?”
“我不幫你,不保你,不站在你這邊,我還能去幫别人嗎?”
“我就知道小舅舅最好了……”
“别打岔。”厲衍瑾語氣一重,“你說,你在慕遲曜喝的那瓶紅酒裡,究竟放了什麼?”
“也沒有什麼啦……”夏初初回答,“就是一點點,一點點助睡眠的藥。”
一邊說着,夏初初還一邊用指尖比劃着,表示真的就隻有這麼一點點。
厲衍瑾氣得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你!夏初初,你可真行啊!”
“呐,小舅舅,你看看,我不說吧,你要把我送到慕遲曜面前去負荊請罪。我說了吧,你又兇我……”
“你……你居然敢在慕遲曜的酒裡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