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個旁觀者,就這樣靜靜的看着。
慕以言頓了頓:“就如同剛才,爸爸,您跟媽說的一樣,慕念安心意已決,誰多說都沒有用。”
“可是,你連說都沒有說。”
“因為我知道,還不如不說。”
“慕以言,我希望你沒有别的心思。”
現在的慕以言,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孩子了。
他想要做什麼,慕遲曜不一定能猜的透,也不可能會攔得住。
慕念安的事情,慕以言的反應,從頭到尾,都很奇怪。
慕遲曜雖然起疑,雖然覺得懷疑,但,他想不明白,慕以言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态度。
“我能有什麼心思?”慕以言倒是坦坦蕩蕩的,對上慕遲曜的目光,“我能做什麼嗎?”
“最好沒有。”
言安希轉過身來,看了父子倆一樣。
“說什麼說?争什麼争?”言安希說道,“現在念安走了,一個兩個的,都知道說話了,剛才,你們兩個,就跟個啞巴似的。”
慕遲曜站起來,想要去攬住她的肩膀。
結果……
言安希給躲開了。
“别碰我。”言安希說道,“我現在看見你就煩!我就生氣!”
“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
言安希跺了跺腳,就上樓去了,都沒給慕遲曜一個眼神。
慕遲曜表示……很無奈。
這老婆大人一生氣,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哄吧。
希望這一次,能夠哄好。
因為,慕遲曜已經很多年,沒有看見言安希這麼哭過了。
她是真傷心了。
慕以言說道:“爸,你有這個時間,我看,你還是不要跟我聊天了,去看看媽吧。”
“我當然會去。但……”
“我有分寸。”
“最好有。”慕遲曜看着他,眼神裡,依然還是帶着揮之不去的探究,“慕以言,你有别的心思,我一直都懂。”
慕以言勾了勾唇角,沒有說話了。
“白星離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慕遲曜問,“這是一個燙手山芋。”
“不能放他出來。”
“他不出來,慕念安那邊,就不會罷休了。”
慕以言回答:“念安無非就是怕,白星離會跟白父一樣,在監獄裡自殺。”
“所以?”
“讓人盯着就是了,讓白星離,連死的機會都沒有。”
慕遲曜又問:“刑滿釋放之後呢?”
“我咨詢過律師了。”慕以言回答,“白星離蓄意毆打,起訴的話,最高可以判處三年有期徒刑。這三年,讓他坐滿了。”
“你确定,你可以說服念安?”
“爸,這些事情,都交給我全權處理。您……還是去哄哄媽吧。”
慕遲曜盯着他:“你總提你媽幹什麼?”
“因為,我看,這幾天,你可能得睡客房了。”
慕遲曜眼神一厲。
慕以言聳聳肩,閉了嘴,不再說什麼,起身,拿了車鑰匙,車門去了。
等慕以言走了之後,慕遲曜才上樓。
他走到主卧,敲了敲房門。
“安希,”他說道,“是我,你在裡面是不是?”
沒人回答。
“我知道你在裡面。”慕遲曜又繼續說道,“那,我先進來了。”
說着,他就要去開門。
“不準進!”言安希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我看見你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