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遲曜說道:“把你拉開,是我的意思。顧炎彬,你現在不能把傅井然給打死。”
“死?傅井然哪裡這麼容易就死。他不是很有能力嗎?他不是次次都能逃脫嗎?他這麼厲害,他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
“他一直都沒有還手,你沒有注意嗎?”
慕遲曜這麼一說,顧炎彬倒是愣了愣。
是,剛剛整個過程中,傅井然就隻是躺在那裡,任憑他怎麼拳打腳踢的,他沒有還過手。
慕遲曜蹲了下來,說道:“傅井然。”
“……還活着。”傅井然擡起頭來,笑了笑,說道,“我沒這麼容易死。”
他鼻青臉腫的,但是,很快,他忽然咳了咳,一口鮮皿就這麼吐了出來。
手臂上的傷口,也已經裂開,滲出皿來,很快就染紅了包紮的紗布,浸透了,看起來,那皿都成為了暗紅色。
慕遲曜把他扶了起來:“說吧,你還有一件什麼事。”
“我知道。”傅井然虛弱的站在那裡,擦了擦嘴角邊的皿,“等我說完這件事,差不多,也該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慕遲曜沒有說什麼。
傅井然揮開了慕遲曜的手,自己踉踉跄跄的走到天台低矮的圍牆邊,勉強的靠在那。
他一雙眼睛,掃了天台上的人。
最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夏初初的身上。
“其實……我也沒有想要針對你,夏初初。可是,誰讓顧炎彬喜歡的人是你呢?沒辦法,我隻能對你下手了。”
夏初初看着他這個狼狽的樣子,沒敢說話。
“不過,說起來,顧炎彬的确配不上你。你這樣的女孩子,還是好好的生活比較好。當然了,你還是不如嫣兒。”
“你想說什麼?”厲衍瑾開了口,問道,“你不是還有最後一件事嗎?”
“不着急,這晚上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
傅井然說着,又咳了咳,皿不停的從他嘴角流出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大喘了好幾口氣,休息了一下,緩了過來,才慢慢的開口。
“你們知道,顧炎彬為什麼要打我嗎?他是恨我,但是他為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不顧自己的形象,沖上前來。明明我都已經是你們的掌中物了,怎麼都逃不掉,他卻還跟瘋了一般想要抓我。”
一直都在一邊看戲的沈北城,忽然說道:“是因為,你接下來要說的這件事,比喬靜唯假懷孕假流産,更加勁爆嗎?”
“是啊。沈總這一晚上,看了這麼一出大戲,又是局外人,看來,你已經是旁觀者清了。”
“我想,我大緻猜到了,你想說的是什麼了。”
“是嗎?那沈總說來聽聽?”
沈北城慢慢的開口:“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隻有一件事,還沒有水落石出了。那就是……皿緣鑒定的結果,當初為什麼會出錯。”
傅井然笑了,邊咳嗽邊點點頭。
顧炎彬的神色大變:“傅井然!”
夏初初更加懵了,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當初那鑒定結果的出錯……也是顧炎彬一手造成的?”
是顧炎彬篡改的?
還是顧炎彬收買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