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難受,幹得冒煙。
她用力的咳了咳,結果越咳喉嚨就越不舒服,又幹又癢。
但她還是用狠狠的目光盯着顧炎彬:“你把我當什麼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想結就結,不想結就不結,把我在這裡當猴耍,耍得團團轉?”
顧炎彬還是不說話。
夏初初罵他,他都受着。
是,從頭到尾,都是他對不起她。
他害了夏初初,他也毀了夏初初。
如果她要是知道,他唆使喬靜唯改了鑒定報告,那麼,她隻怕永遠,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我憑什麼幫你?”夏初初說,聲音已經沒有平時的清脆了,“顧炎彬,你成功的讓我覺得,你真的是讓人作嘔!”
顧炎彬又默默的取出一瓶水,還特意擰開了瓶蓋,遞到了夏初初面前。
他這個時候,才說了一句話:“喝點,潤潤嗓子,這樣才有力氣繼續罵我。”
他其實本來是好心,聽着夏初初那沙啞的聲音,他也覺得聽着難受,還有那麼一點點……心疼。
可是話到嘴邊,說出來的字,似乎又不是他心裡想說的話。
總覺得隔了點什麼。
結果,夏初初一聽顧炎彬這句話,更加火冒三丈了。
她覺得,顧炎彬這是在諷刺她。
他肯定是認為她除了罵他幾句,就再也奈何不了他了。
到時候,她罵完了,顧炎彬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她夏初初什麼也改變不了。
所以,夏初初這麼一想,腦子一熱,接過顧炎彬遞過來的水,然後一滴都沒有喝,直接把瓶蓋完全的扭開。
然後,她揚手就把水潑在了顧炎彬臉上。
“嘩――”的一聲,頓時,顧炎彬的臉上,身上,都被水給潑濕了。
他的頭發尖上,還開始連續不斷的往下滴落水珠。
很顯然,顧炎彬也沒有想到,夏初初會突然來這麼一招。
潑完之後,夏初初的腦子也清醒了,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于是……她有些後怕了。
顧炎彬是什麼人啊,等下他發起怒來,她要怎麼辦?
顧炎彬沒有擡手去抹上的水,轉頭,目光平靜的看着夏初初。
可是,他的眼神裡,又像是蓄着暴風雨一樣。
“滿意了嗎?”顧炎彬問,“氣消了嗎?”
夏初初挺直了腰杆:“顧炎彬,我就潑你了,怎麼樣吧?我夏初初,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我話放在這裡,你想讓我又和你結婚,是完全,根本,一點都不可能的事情!”
出乎意料的,顧炎彬并沒有很生氣。
他隻是非常平靜的說道:“那麼,就算我們不會結婚,海城項目,你可以幫忙吧?”
顧炎彬這句話一說出來,夏初初傻眼了。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顧炎彬嗎?
他居然沒有發怒,甚至連語氣都放柔了這麼多,而且隐約的,似乎她還從裡面聽出來一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