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特例,沒想到你們顯聖族裡竟然都是跟你一樣的人,一樣的傲慢,無禮,偏見,自以為是!”林知命一邊走一邊感慨的對蘇烈說道。
“這個…”蘇烈臉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這裡的人從小接受的就是非吾族類皆為蝼蟻的思想,不管是年輕的,或者是年長的,在他們眼裡,你們這些外來人都隻是等待他們拯救的芸芸衆生,他們自封為聖,既然為聖,自然高傲,無禮,蠻橫,偏見,自以為是。”蘇晴淡淡的說道。
“師娘這解釋的不錯。”林知命點了點頭。
“我說過了,不要叫我師娘…”蘇晴有些哀怨的看着林知命。
“師娘,當初在斷水流,你将我清理出門戶,為的是什麼你我都知道,現在這裡又沒有外人,就不用再劃清界限了。”林知命說道。
“哎!”蘇晴歎了口氣,說道,“以你的身份,我之于你而言也與蝼蟻無異,你何必執着于以往的身份呢。”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竟然是師父的伴侶,自然永遠都是我的師娘。”林知命說道。
“老許大半輩子碌碌無為,沒想到臨走之前,卻是收了一個好徒弟,走吧,去我那坐坐吧。”蘇晴感慨的說道。
“好!”林知命點了點頭。
随後,蘇晴帶着林知命等人離開了暗宮,從暗宮的邊上往外走,走了大概五分鐘之後,一個小院子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蘇晴帶着衆人走入了院子内。
院子不大,也沒什麼東西,在院子的前方是一棟小木屋,小木屋總共有左中右三個房間,蘇晴帶着衆人來到中間房間,将門打開。
房間裡有些晦暗,蘇晴走到一旁将燈打開,這房間才亮堂了起來。
林知命看向房間正前方的位置,在那裡放着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是許兵。
林知命神色一凜,走到那張黑白照片旁邊,拿起了三炷香,點燃之後對着黑白照片深鞠了三躬,而後将三炷香插在了香爐上。
“坐吧,我這兒平時也沒什麼客人,也就沒準備泡茶的家夥事兒,我給你們倒幾杯水。”蘇晴說道。
“媽,這事兒交給我吧。”許文文說道。
“你也坐着。”蘇晴搖了搖頭,随後走到一旁拿起熱水瓶倒了三杯熱水。
“知命,其實顯聖族這也沒什麼好看的,無非就是一個暗宮,以及幾個禁地,而以你的身份,禁地你進不去,暗宮剛才你又看過了,沒什麼事的話,你一會兒吃個飯就能回去了。”蘇晴一邊說着,一邊将水杯放到了林知命面前。
“媽,我們花了一天的時間才來到這,你怎麼能這麼着急催着我們走呢!”許文文不滿的說道。
蘇晴拿着另一杯水,走到許文文面前把水放下說道,“也就顯聖族跟他們的使徒把這個地方當成聖地,對于外面的人來說,這裡枯燥,乏味,壓抑,沒有一點樂趣。”
“所以您當初才一定要跟我爸離開這裡是麼?”許文文問道。
“那倒不是,我們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倒也不會覺得厭煩,當初之所以一定要跟你爸離開這裡,不過是因為喜歡他罷了。”蘇晴笑着說道。
“現在這年代,早就戀愛自由了,為什麼他們還要攔着你呢?而且你還是女的,家族傳承跟你也沒什麼關系,你遲早得嫁人的不是麼?”許文文疑惑的問道。
蘇晴笑着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多說什麼。
“你媽媽跟别人是不同的,文文。”蘇烈開口道。
“怎麼不同了?”許文文問道。
“你媽媽年輕的時候,是我們顯聖族的天才,我父親曾經一度将他視為自己未來的接班人,如果不是你媽媽與人私奔,那我們顯聖族在這個時代的聖人就不是我,而是你媽媽了。”蘇烈解釋道。
“老媽你這麼厲害麼?”許文文驚訝的問道。
“哪有那麼厲害,你看我現在,不就是一個普通老女人麼?”蘇晴笑着說道。
“那是因為你錯過了最佳的開靈竅的時機,你靈竅未開,永遠無法覺醒感知特質,所以你才泯然衆人,為此父親生了很久的氣。”蘇烈說道。
“開靈竅?那是什麼東西?”林知命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們顯聖族特有的儀式,我們顯聖族之所以能夠比你們外界的人更容易感知覺醒,就因為我們在成年之前必須經曆兩個儀式,一個是出生時候的洗禮,還有一個就是十八歲時候的開靈竅。”蘇烈說道。
“哦?是麼?那什麼是洗禮?什麼又是開靈竅?”林知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