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柔兒!你沒事吧?!”秦姝大驚失色,但又有些想笑。
沈驚覺見狀忙箭步上前,俯身将金恩柔從地上拉起來,可她就是賴着不動。
“嗚嗚……驚覺哥哥……我身上摔得好痛……快抱我……”金恩柔膝蓋都摔麻了,哭唧唧地嚷嚷。
唐俏兒雙臂抱兇,冷睨着地上這坨女人。
金恩柔這陳年綠茶啊,一遇到沈驚覺這杯熱水,立馬茶香四溢。
“驚覺哥哥……白小姐……她推我!”
金恩柔怯生生地躲在男人懷裡,瞥着唐俏兒的眼神極陰狠。
“柔兒,你說什麼?”沈驚覺整個人一怔。
“你确定是我推的你?”唐俏兒不怒反笑,就這麼看着她演。
“難道還會是我自己摔在地上的嗎?”金恩柔氣得向來嬌柔的聲音都拔高了。
“那不是沒可能喔,畢竟你病怏怏跟快死了一樣,沒準兒剛才一陣穿堂風給你吹倒了也說不定呢。”
“你……你竟然咒我死?!”
金恩柔氣得臉都紅了,“我走過來的時候分明感到你的手推了我一下,你敢做不敢當嗎?!”
“金小姐,現在是法治社會,到處都是攝像頭,可不興瞎賴喔。”
忽地,唐俏兒澄淨似水的眸幽幽一暗,氣勢壓人,“一旦讓我找到證據,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謗。”
沈驚覺瞳孔愕然震了震,隻覺如今的白小小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再不是那個悶悶的一個人獨守空房,老實巴交的卑微妻子了。
金恩柔明顯被唐俏兒過于強大的氣場給壓制住了,忙向秦姝眼神求助。
“哎呀誤會,都是誤會!”
秦姝偷偷看了看頭頂上方的攝像頭,笑着打圓場,“應該是柔兒你沒站穩不小心摔的,刮到了小小,所以覺得是她推的你,都是誤會!”
“柔兒,真的是你自己沒站穩嗎?”沈驚覺垂眸注視着懷中的女人,語氣微微有些涼意。
“我……我以為是她推的我……”
男人眸色一窒。
金恩柔心裡慌亂,幹脆強詞奪理,“如果她不閃開我就不會摔倒了!她明明就是故意的!我的镯子也碎了,這是我奶奶留給我的!我們金家祖傳的,要不是因為她也不會碎的!
白小姐,我知道你和驚覺哥哥離婚了心裡氣不過,那你也不該用這種方式沖我洩憤,你們分開難道是我的錯嗎?”
說着,金恩柔又掉淚了。
可真是千年水龍頭成精了。
“首先,我沒有氣不過,相反我還得謝謝你幫我逃離苦海不用再做深閨怨婦飽嘗從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唐俏兒微揚下颌,反唇相譏。
從天黑等到天亮?
沈驚覺俊不可言的臉龐僵住。
“其次,如果這镯子真是你家祖傳的,那你今天可得謝謝我了。”
說着唐俏兒走過去拾起半個镯子對着燈光照了照,“假貨。”
“什麼?!”金恩柔滿目錯愕,連秦姝都驚呆了。
“這镯子裡面是注膠的,長久佩戴反而對身體不好,有毒物質會滲透肌理影響皿液系統。”
唐俏兒一揚手,半截镯子就進了垃圾桶,而她皓腕上那隻爺爺送的綠翡翠就是對金恩柔最大的嘲諷。
“沈總,人家金小姐都要跟了你了,好歹給妹妹添置幾樣好首飾啊。”
“白小小。”沈驚覺眉宇微壓,劃過幾縷愠色。
“我在沈家的梳妝台上還放着個玉蛤蟆,妹妹若不嫌棄拿去打副镯子戴吧。”唐俏兒拍了拍手上并沒有的灰塵,就好像碰一下那镯子都是髒了她的手。
蛤蟆……蛤蟆?!
白小小這個賤人分明就是拐彎抹角地罵她!
金恩柔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想還口結果唐俏兒早就潇灑地走遠了。
……
醫院門外。
唐俏兒一想到金恩柔吃癟的蠢樣子,就止不住笑出鵝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