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向來不苟言笑的阿鸢,捂住嘴忍不住笑出了聲。
霍少啊,為了這位沈四小姐真是煞費苦心,偏偏他以前讨女人歡心那些招數在這姑娘面前統統都用不上了,所以隻能另辟蹊徑,卻往往得到很搞笑的效果。
沈初露倒不是為了吹牛逼,隻是看如熙哥哥端着碗舉着勺看着很累,于是她身子前傾,張開粉嫩的小嘴,一口把勺子納入口中。
霍如熙見她乖乖吃他喂的飯了,狹長多情的雙眸一眯,悄然笑了。
“咳……咳咳……”她吃得太急,咳了幾聲。
“慢點兒,餓了也要慢點兒吃。”
霍如熙伸手拍撫沈初露的脊背,忽見她唇角泌出一淌白色的液體,他檀黑的瞳仁乍然一縮,俊俏的臉忽地紅到了脖頸。
是粥。
甜蜜的……他特麼是多久沒開葷了?怎麼看到粥都能想入非非!
“如熙哥哥,粥好吃,我還想吃。”沈初露見你男人一時失神,嗓音軟軟地開口。
“好。”霍如熙的嗓音,啞得好厲害。
這時,病房的門猛地被推開。
“霍如熙!你好大的膽子啊你!”
沈初露心下一陣慌亂,情急之下,竟然撲進了霍如熙懷中!
細弱的雙臂,将他摟得好緊好緊,讓他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對這個女孩的重要。
“别怕别怕,是你嫂子和你二哥來接你了。”霍如熙輕柔地在她耳畔低哄。
說話間,前·沈氏夫婦倆風風火火走進病房。
看到兩人暧昧的一幕,兩人表情一僵!
“霍如熙!你你你……你不要對初露動手動腳的!”唐俏兒眼見沈初露在霍如熙懷裡蜷縮着,心都快從嘴裡蹦出來了!
“啊?”
霍如熙本來都沒動手動腳,她這麼一嗓子,讓他下意識地将沈初露給摟住了。
唐俏兒呼出口濁氣,心态有點崩了。
整整一夜啊。
霍如熙放着一塊美味嫩肉不吃?就算不吃他的狗舌頭能不舔?
信霍色色不碰女人,還不如信母豬能上樹!
沈驚覺的臉色也是沉着,寒聲問:“到底怎麼回事?初露怎麼會住院?”
“初露,你耳朵怎麼了?!”
到底是唐俏兒目光敏銳,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沈初露左耳上纏的紗布,忙跑到床邊,沖着霍如熙質問,“姓霍的,到底怎麼回事?初露到底怎麼了?”
沈驚覺心尖抽緊,也忙走過來,與唐俏兒并肩而立。
霍如熙隻覺這兩口子,對他的防範心未免太重。
沈初露哪兒是他們的妹妹啊,這是他倆的女鵝吧?!
“初露剛做完手術,一會兒的,一會兒我跟你們說。”霍如熙輕撫沈初露微顫的脊背,壓低嗓音道。
唐俏兒感覺内有隐情,也就不急着追問了,隻闆着臉道:“爺爺要接初露回掬月灣的别墅,以後初露就和爺爺在一起住了。”
“真的?!太好了!菜花妹妹終于逃離那個虎狼窩了!”
沈初露還沒怎麼,卻把霍如熙給高興壞了。
沈驚覺沒說什麼,隻是暗中觀察着沈初露緊張無措的表情,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薄唇,冷然抿成地平線。
“我、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和如熙哥哥在一起!”沈初露突然喊了出來。
三人皆是一驚!
尤其是霍如熙,傻呆呆地盯着懷裡鹿眸含淚的女孩,喉嚨一滾,頓生了一個念頭——
他想帶她回家。
好想。
“初露,你、你要跟他……”唐俏兒驚愕得語無倫次。
“如熙哥哥……”
沈初露将小腦袋埋進男人溫熱的兇膛,顫栗的氣息透過他挺括的黑襯衫,輕掃他的肌理,他的心尖,“我想跟你回家。”
……
在沈初露一再堅持下,唐俏兒和沈驚覺沒辦法,隻好應了她。
沈驚覺将霍如熙叫了出來,兩人來到醫院的吸煙區。
“如熙,初露的耳朵到底怎麼弄的?”他抽出兩支煙,自己叼起一支,遞給兄弟一根。
“怎麼弄的?”
霍如熙鷹隼般的眼睛閃過一陣狠戾,“還他媽不是你那恃寵而驕的好妹妹沈白露幹的好事?!”
“她不是我妹妹。我隻有初露這一個妹妹。”
沈驚覺隻覺聽見沈白露這個名字都髒了耳朵,低沉的嗓音森寒,“是沈白露打傷了初露?”
霍如熙恨得快把牙咬碎了,手中的煙也捏斷了,“阿覺,如果我對沈白露下手,你會出于沈家人的立場,阻止我嗎?”
沈驚覺點燃了煙,深吸了一口,不假思索,“你今天跟我說的話,我就當做從未聽過。”
态度,不能更明。
“呵,兄弟,謝了。”霍如熙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拍了拍他的肩。
“但,教訓即可,不要鬧出人命。我是為了你考慮。”
沈驚覺斜了他一眼,眼神耐人尋味,“如果,你真的喜歡上了初露,真打算和她有個未來。
第一,你要斷了你那些莺莺燕燕,身心都給我淨化一遍。
第二,手上别再沾皿了,你是霍家的少爺,不是喊打喊殺的黑社會。你現在這個生活狀态,初露跟着你,我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