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澹淵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魏紫将針用火消着毒,重複他的話:“我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我很清楚。”
風澹淵當然不可能自己動手除褲,最後隻能是風宿動手。
當全身赤(chi)裸的風澹淵躺在床上後,魏紫便心無旁骛地下針了。
風澹淵盯着魏紫的臉,想從她的平靜無瀾裡,看到驚訝、意外、害羞、惶恐之類的表情,可惜什麼都沒有。
這個樣子,他并不陌生。月神醫治病時,也是這般。
如果先前還有懷疑,那現在他幾乎已經肯定:此時此刻的魏紫,沒有任何僞裝。
她說她沒想害他,難不成那個圈套裡,她真隻是一顆什麼都不知道的棋子?
正想着,陡然間他身子一輕,全身翻滾的氣皿,仿佛找到了出路,有秩序地順着皿管流動;被擠壓得幾乎炸開的皿管,也因此松懈了下來。
風澹淵看魏紫的眼神頓時不可思議起來。
才短短幾針,他就沒那麼難受了,這連月神醫都做不到的。
她的醫術,着實了得!
這個女人,他越來越有興趣了。
魏紫施完最後一根針,累得眼前又開始發黑,差點一頭栽倒在風澹淵的身上。
虧得風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将一股綿綿的内力輸入她體内。
魏紫頓覺渾身暖洋洋的,人也有了力氣。
她朝風宿點點頭:“多謝。”不動聲色地将手抽出。
“他體内的毒暫時被抑制住了,好好休息幾天,吃幾付藥,就能跟常人無異。”
魏紫在紙上寫藥方。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她不會真的一點手腳都不動。眼前這個男人是狼,她可不想做東郭先生。他如果不害她,那這裡面的手腳她自然會找機會除去,反之,她也不會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