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凍得發紫,連哭聲都沒有。你現在帶走,怕是沒到家,孩子便沒命了。”自看到孩子要被扔進水缸,魏紫就發現不對勁了。
“那你說說怎麼辦?”風澹淵問。
“把孩子給我,我看看。”
“你會治病?要有那個能力,先把自己治一治,人不人鬼不鬼的。”風澹淵吐着惡毒的話,轉身就要走。
魏紫急了,一咬牙,她決定服軟:“拜托你,讓我救救孩子,我好不容易生下他……”
她不了解風澹淵,但看他行事,與他硬碰硬是碰不過的。
果然,風澹淵駐足。他沒瞎,孩子不對勁他看得見。
“把孩子送過去。”
魏紫一看,便覺不妙。寒冬臘月,孩子被陳嫂那麼折騰,已經小臉青紫,呼吸微弱。
“勞煩把孩子抱到房裡,我仔細替他瞧瞧。”
新生兒孱弱,不能用藥,那就隻能針灸了。魏紫記得,穩婆的生産用具裡有一套針。
她讓宋媽幫忙洗幹淨手,取了針用火消毒後,便找準穴位替孩子施針。
風澹淵站在一邊看。
原本他是要制止的,但看魏紫做事有條不紊,下針因手力道不足有些綿軟,但也算幹脆利落,便知她的确是位醫者。
奇怪,這女人跟那晚壓根是兩個人。
那日清晨,他吓唬了她一番,她又是尖叫又是哭,很不中用。
等出了門,他才知道這女人是他二弟的未婚妻,頓時了然:這個圈套設得下了些皿本啊!
一份份的折子,跟雪花似的飛上皇帝的龍桌,彈劾他私德有虧,枉顧倫理,侮辱弟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