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蟬微微勾起唇角,眼裡一點笑意都沒有:“那不就得了。
”
她湊近薑杏,大眼睛黑淩淩地盯著薑杏:“你要記得,我現在有自己的爹娘了。
況且爹將我過繼出去的時候可是給了小叔小嬸兒銀子的,這你也看到了。
”
薑杏不服氣:“可爹娘畢竟是你的親身爹娘,你就這麼不管他們了?
”
薑蟬心裡是蹭蹭地冒火,“管?
怎麼管?
你是想讓我一肩挑兩房嗎?
”
“噗嗤!
”站在門後的林氏頓時就笑了出來,她拍了下薑森的手臂:“回去後可要說說小蟬,這一肩挑兩房可不是這個意思。
”
薑森嘴角一勾,臉上的笑意也柔和了一些。
他可不相信薑蟬會不知道這個的意思,如今看來這小丫頭也蔫壞蔫壞的。
不過這個性子他確實很喜歡。
他們也不是故意偷聽的,實在是薑杏說話的聲音不小。
再說也不是他們兩個人,薑林的一家子全都看著呢。
薑杏不懂什麼叫做一肩挑兩房,但是也能夠察覺出來估計這不是什麼好話。
她看了眼薑蟬:“大姐……”
在薑蟬的眼風掃過來的時候,薑杏不情願地改口:“堂姐,我想求你件事情。
”
薑蟬聽都不聽的:“我不答應。
”
薑杏瞪眼:“你還沒有聽我說呢。
”
薑蟬氣定神閑:“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不會答應的。
”
薑杏恨恨地跺了跺腳:“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們姐妹這麼多年,我難得求你辦件事情……”
一邊說著,薑杏還咬著下唇,一副非常委屈的樣子,就好像薑蟬欺負她了一樣。
薑蟬是非常反感這樣的行為的,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這是她怎麼著薑杏了嗎?
看著這樣的薑杏,薑蟬的拳頭有點癢。
作為孤兒院的老大,薑蟬可是實打實地用拳頭打出來的,可惜在這麼一個社會,能夠讓她動手的人真心不多。
如今終於碰上了一個,薑蟬的手心確實癢癢的,可惜這是在二叔和二嬸兒家裡,她也隻能夠忍著。
“別,我是一點都不想和你扯上什麼關係。
”
既然不能動手,那就隻能夠動口了。
薑蟬就準備今天和薑杏來好好地說道說道。
“你一貫就擅長擺出這個一副表情,以前小叔小嬸兒一看到,就認為是我欺負了你,就會罰我,不讓吃飯,麵壁思過,然後你就在一邊偷笑。
”
站在門後的林氏手一緊,就準備走出去,卻被薑森一把攔住了。
他也生氣,可是他卻想看看薑蟬是如何解決的。
“我沒有。
”薑杏眨著眼,泫然欲泣地看著薑蟬,雙手還連連地搖著,來顯示自己的無辜。
“以前在你家的時候,同樣是女孩兒,你就可以什麼都不用做,而我從五歲開始就要學著洗衣做飯,燒水劈柴,你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而我每天天不亮就起。
”
林氏咬著唇,眼眶都紅了,薑蟬以前過地什麼日子她大緻地知道一些,如今再聽到,卻是一陣陣地心疼。
“我也有做過飯的。
”薑杏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