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師看向顔夏。
眼中多出幾分複雜,“這次多謝了。”
雖然顔夏救了他,但他依舊還記恨着之前的事。
畢竟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被抓進來。
他也明白,她救自己,本意應該是怕他師傅誤會。
隻是記恨歸記恨,他也不敢再招惹顔夏了。
這女人雕刻的玉牌,連天人合一天師下的死咒都能化解。
雖然他還是受了傷,但能救他一命,這實力怕是也堪比天人合一了。
他再修煉一些年都不是她的對手。
顔夏看着他道:“為了讓他們不再次對你動手,席副部長會對外宣布,你已經暴斃了。”
“然後為你換一個住的地方。”
降頭師可不想再經曆一次,剛才那種絕望和驚恐。
他點頭道:“好!”
接着他又厚着臉皮問:“那個,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枚防身法器?”
顔夏白了他一眼,“我雕刻一枚這玩意,要花許多時間和精力。”
又直白敞開說:“之前要不是怕你被殺了,讓我來背鍋,我才不會給你。”
“現在你就别想了。”
“放心,你的小命肯定不會再丢了。”
不過會變成再也不能修煉的廢物,更沒法再作妖害人了。
這種結果,對于一直淩駕于普通人之上的玄術師來說,才是最大的痛苦。
所以她才會故意弱化護身玉牌。
讓這家夥受傷,她才好動手腳反栽贓給那老東西。
降頭師讪讪地笑笑,“好吧,那算了。”
顔夏怕背鍋,肯定不會看到他被殺的。
隻要小命保住了,他就能想辦法請師傅救自己出去。
顔夏走過去,拿出一張符放在手掌上。
并對降頭師伸手道:“将這些粉末給我。”
“不然要被那些人發現,可能會懷疑你沒死。”
降頭師也知道現在該謹慎點。
于是将手上的粉末,全都拍到她手裡的符上。
他低頭動作,沒有發現顔夏戴着的紅翡“手镯”裡,飄出一縷感知不到的煞氣。
并很快鑽進了他的身體。
顔夏卻看到了。
今天她去探望白嘉歡,将小飛蛇暫時帶出來,就是為了做這件事。
從粉碎的玉牌上,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氣息。
那老東西果然留了這樣的後招。
要不是她給的防身玉牌,這名降頭師必死無疑。
而身上的死咒氣息卻是她的。
那名大降頭師想要報仇,她怎麼都會是一個目标。
所以要和老東西鬥,不但要鬥實力,還得玩腦子。
隻看最後到底是誰算計了誰。
現在鑽進降頭師體内的煞,就是“原汁原味”老家夥的氣息。
等之後她激活下的咒,這名降頭師可能會天天想“問候”老家夥的祖宗。
将粉末用符包好,顔夏道:“接下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她對席瑾點點頭,就直接離開了。
全程和那名降頭師,都沒有任何肢體接觸。
降頭師拍粉末的時候,也刻意避開了接觸顔夏。
所以他沒有任何的懷疑,或者多餘想法。
離開的時候,顔夏還将走廊角落操控的飛行迷你監控帶走。
她之前就猜到那老頭會讓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