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有魏家嫡女所有的記憶和情感。
她很怕風澹淵,甚至怕得連懷了孕都不敢把孩子打掉。
這一點,身為現代人的魏紫很難理解。
魏家嫡女懦弱至極,卻也天真至極,除了“不敢”,更多則是“不忍”。
“小貓小狗都會說疼,若是把孩子打掉,他也一定很疼吧……”她撫着小腹如是說。
如果能和魏家嫡女面對面對話,魏紫一定會問問她:孩子生下來後怎麼辦?
魏莊氏千方百計要弄死她,目的是霸占她生母的嫁妝。
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拿什麼養一個孩子?
把孩子交給風澹淵嗎?
且不說他冷皿寡情,單就孩子尴尬的私生子身份,便不可能正常長大。
魏紫眉目凝重。
既然她占了魏家嫡女的肉身,那麼,目前的一切也等于是她的了,不管好壞。
孩子,她會好好養大。
魏家霸占的嫁妝,她必須讨回。
至于風澹淵——
魏家嫡女良善,記憶裡并沒有對他的恨。
而在魏紫看來,木已成舟,恨亦不能解決問題,隻要他把孩子給她,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她也不想再在前塵舊事上糾纏。
她有很多事要做。
*
因風澹淵提供的物資,魏紫總算在第二天成功下了奶。
施了針,又喝了奶,孩子的情況也算穩定了下來。
屋外下着鵝毛大雪,紛紛揚揚,落了好久都沒有停下的迹象。
魏紫給孩子喂完奶,正要睡覺,卻聽門口傳來敲門聲。
風澹淵的手下風宿,跟風澹淵一樣飛揚跋扈,魏紫還沒應聲,門就推開了。
凜冽的寒風夾着打卷的飛雪,洶湧而入。
魏紫趕緊拉了被子,遮住自己和孩子。
“魏小姐,請你過去一趟。
”
“我們小姐還在坐月子,不能出去的……”宋媽極力阻止,卻被風宿一個眼神,駭得忘了下面的話。
魏紫知道這一趟,她就算是爬也得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