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廳與盛初遠協商好了,第二天就去醫院做配型,這是元霜心甘情願的。
走到家門口,遠遠就嗅到了煙的味道,地上的影子是段寒成的,元霜頓了下步子,又将他當作空氣般上前。
“去哪了,一整天沒回來?”
這口吻就像是結婚了很多年的夫妻似的,元霜卻不吃他這一套,“跟你有關嗎?别站在這裡,你打擾到我的生活了。”
“我後天就要回去了,順手給你買了機票。”
段寒成将機票塞給元霜,她看都沒看,直接撕碎了扔到他臉上,“拿着你的東西滾遠點,我不會跟你走,不僅是後天不會跟你走,這輩子都是一樣。”
段寒成摸了摸被砸到的鼻梁,嘴角噙着一抹笑,“元霜,說話千萬别太笃定,我當初還笃定自己這輩子不會愛上你呢。”
“你愛我嗎?”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
都柏林的月亮并沒有更圓更明亮,照在元霜的身上,帶來的一樣是清冷感,面對她這樣直白的問話,連段寒成都啞然了下,他碰了下眉毛,“我娶了你,為了你追到這裡來,還不是愛嗎?”
“不是。”
他做了那麼多,卻被元霜一句話給否認了,“如果你真的對我有感情,就放過我,别再糾纏我了。”
“我的愛沒那麼無私,我的愛是狹隘的,是小氣的。”段寒成有自己的一套理論想法,“我愛,我就要得到。”
元霜頭疼,實在沒心思跟他詭辯了,“随你,可我絕不會跟你回去,還有我最近很累,别來煩我。”
“出什麼事了?”
“你覺得我會跟你議論這些嗎?”
推開了段寒成的手,元霜回了房間裡,她隻是表面上淡然,實則也擔心田田,白皿病不是感冒發燒,這病實在太難痊愈,連治愈的過程都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