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壹号院停下,私人醫生早就等在那裡。
池鸢睡夢中總覺得有人在為自己的大腿包紮,身上的燥熱讓她想要翻身,卻被人握住手腕。
“熱......”
她咕噜出這句,眉心皺緊,往冰涼的地方靠了靠。
霍寒辭将她扶起來,用冰袋刺激了她的臉頰。
池鸢果然舒服多了,安心窩在他的懷裡。
醫生松了口氣,繼續将腿上的傷口包紮好,又打了一針。
“睡一覺就沒事了,先生不用擔心,不過這位小姐的身子骨弱,平日裡要多注意。”
霍寒辭将冰袋放下,抽出手帕,擦拭着池鸢額頭上的汗水。
簡洲送完醫生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有些摸不準總裁的心思,到底是在意還是不在意。
不在意的話,為何大晚上的聽說池小姐出了事,馬上就動身去了霍川那裡。
在意的話,為何在池小姐主動詢問的時候,又矢口否認呢。
他跟在霍寒辭身邊這麼多年,當然知道這個人對于感情的看法。
那是累贅,是枷鎖。
人間情事一丢,事物才會有清晰的骨骼。
這是他在商界總結出來的理論,所以他能做到殺伐果斷,橫掃千軍。
但池小姐又是不一樣的,她闖入的略顯強勢,偶爾的熾熱就像一把燎原的火,要燒盡日日夜夜的冷淡清輝。
人間佛子對上俗世妖精,誰勝誰負還真不一定。
簡洲壞心眼的想要将這出戲看完,嘴角彎了彎,“總裁,海外的會議......”
話還沒說完,被霍寒辭抱在懷裡的池鸢就醒了,喉嚨沙啞,張嘴吐不出一個字。
霍寒辭示意簡洲安靜,然後端過茶幾上的水,放在她的嘴邊。
池鸢喝了幾口,打量了周遭的環境,知道這是壹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