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沒注意到冰琴的面色,冰瑤卻是看的一清二楚,當下大怒!
“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婢女,連主子的話都敢違逆?現在竟然還敢拿王妃來壓我們公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家公子隻是一個寄人籬下無依無靠的人,所以可以任由你們欺負着。所以我家公子的話,在你的眼裡,那就是廢話,是可以随意反駁的。是誰教導你的?竟然這麼不知道尊卑,目中無人?”燕祁軒看着冰瑤,再看導黑木炭。這個是哪裡來的丫鬟,口氣這麼狂的,他怎麼沒見過。不過,還真是底氣足啊。主子狂妄,下人也一樣狂妄,所以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
冰琴聽了,心裡更是惱怒,擡起頭想反駁,可是看到的冰瑤眼裡的殺氣。她打了個哆嗦,心砰砰跳得厲害,氣焰一下短了,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的:“奴婢不敢。世子爺,公子,奴婢隻是擔心世子爺,沒有忤逆世子爺的意思,更不敢看低表少爺的。奴婢隻是一個小小的婢女,請表少爺明鑒。”燕祁軒看了不耐煩:“好了1回去就回去,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等人走後,院子裡就剩下三個人。溫婉問着冰瑤:“這個丫頭是做什麼的。這麼嚣張?”
冰瑤笑道:“冰琴是王妃奶娘的孫女兒,很得王妃的喜歡。也是王妃給世子爺預備的通房人選。所以才這麼沒上沒下的,公子不必在意,隻是一個看不清楚自己身份地位的東西罷了。”
溫婉眼裡閃過一絲讓人看不出來的詫異。這個女人,穿得是不是有點太輕佻了些。兇前露了一大快,也不怕冷。還有那件白色的狐裘,那件大毛衣裳,可不是普通的料子。拿到市面上,至少也要五六百兩,再怎麼大方,也不該與一個丫鬟這麼大方。
溫婉覺得這個王妃做事,讓人看不透。但也沒多想,她現在沒這個心思也沒這個時間去管人家務事。隻是每天還是讓冬青繼續教她腹語,她學得非常地認真。為了方便,這園子裡,隻有冰瑤跟冬青兩個人伺候她。其他人,沒有吩咐,是不能任意進入到這裡的。
學了半個時辰,差不多了。看着天色還早,于是拿了棋盤一個人在那裡慢慢琢磨着。
古術園“世子爺,那江守望,看着不像個好人。你以後還是少跟他接觸。
還是多跟與你身份相當的人一起。”冰琴勸解道。不就是王妃族裡隔了輩的堂侄,以為自己多尊貴呢!不過,那個丫鬟,真是狂妄。
“你哪裡來的那麼多話,天天唧唧歪歪的,不嫌煩啊?那是我表弟,我父王讓我好好帶着他。難道你還想讓我忤逆父親不成。”燕祁軒對她很不耐煩。再怎麼樣也是自己表弟,怎麼能說不是個好人。而且看着那家夥是個很好玩的人。好不容易找着一個對他胃口的玩伴,怎麼會不理呢!
冰琴委屈的低下頭,燕祁軒也沒管他,張開雙手,冰琴打起精神,給他解了衣裳,伺候他安寝。自己也不甘願地也外間睡下了。
對于冰琴的話,燕祁軒聽了等于沒聽。第二天仍然帶着溫婉出去,對于昨天被戲耍的事情,當是沒發生一般。溫婉看着他那樣,倒不像是個記恨的人,心裡倒是對這個小正太的印象有了改觀。
這一天又走了京城裡不少的地方。讓溫婉對于古代的風俗民情,
大概有個了解。以前都是從書上看到的,現在是親耳聽到的,親眼看到的。
“我說你能不能走快點,跟老牛拉磨一般,慢得要死。虧你還總是自栩為男子漢。走點路都走不動,丢人。”冬青毫不客氣地用溫婉的口氣打擊着走在後面的祁軒。
燕祁軒氣結,可是自己确實落後。他平日裡都是騎馬或者坐轎子,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一天之内走這麼多的路。
這兩天,把京城的街市都逛了一大半,走着逛的。累得他腿都要抽筋了,腳底闆都磨出皿泡出來了。昨天回去以後,都得泡半天藥才能止了疼。
溫婉看着他那樣,笑着說讓他别跟着去。可是冬青嘴上這麼說,
面上的諷刺意味再明顯不過了。人争一口氣,佛争一口香。燕祁軒也為了争這一口氣,表示自己不比這黑木炭弱,這兩天都硬抗着。
等到了第四天,燕祁軒不跟溫婉出去,溫婉帶着冬青出去了。等溫婉出去了,燕祁軒自己溜出去找夥伴玩奔了。溫婉并不在意。但是淳王卻是發了火。
淳王罵着自己不成器的兒子。他可是huā費了好大的工夫自己也冒了風險的,誰知道這個混小子一點都不力量他的苦心怒斥道“我讓你每天帶着你表弟,你倒好,自己玩得都樂不思蜀了。我的話,你都當成了耳邊風是吧?從明天開始,你要再丢下你表弟一個人出去玩,我就将你關在祠堂裡。上次一個月沒用,這次就關三個月。”燕祁軒嘀咕着,那黑木炭自己有手有腳,身邊也有小厮又有家丁跟随,幹什麼一定要自己帶着的。雖然心裡不情願,但也沒敢忤逆了淳王的意思。他哪裡知道,淳王的意思,根本就是相反的。不是他帶溫婉,是讓溫婉帶他。要是他天天不跟着溫婉一起,那他的打算不就泡湯了。那他的勞心費力,可全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