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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并不知道容阙心中的白月光其實就是上一世的她自己,自從和容阙在一起,蘇卿卿也盡量的提醒自己别去計較那麼多。
既然愛了,就愛的灑脫一點。
可有時候并不是她想灑脫想不計較就真的心靜如水。
她會發酸,會比較,會黯然,會琢磨若是那個白月光出現容阙會如何待自己。
這種糾結的心情自然會影響她在容阙面前的真情實感。
所以他們盡管在一起了,卻并非完全赤誠,起碼,蘇卿卿不算。
直到那個假的蘇卿卿出現。
蘇卿卿甚至要感謝那個低配版的她。
若非她的出現,她怕是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知道容阙心中的白月光竟然就是她自己。
她知道容阙把她藏在心裡藏了許久許久,更知道她戰死沙場之後對容阙的刺激有多大。
戰栗在這人的懷裡,蘇卿卿粘糯到了極緻,反手環住容阙的腰,緊緊的抱住,不肯撒開,“我想你。
”
這話,若是以往,她斷然說不出半句。
就是在此刻這種氣氛中,她說出來,也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說完,人就羞紅着臉軟的沒有一絲力氣。
可這話于容阙而言,卻像是雷擊電打,掩埋了二十多天的渴望,掩埋了數年的深情,所有積澱的情緒在這一刻,在這一句蘇卿卿主動說出的聲裡,容阙燥烈起億萬根神經。
蘇卿卿從未感受過如此的容阙,她隻覺得頭頂一片空白,缺氧到有些上不來氣。
她知道容阙等這一刻等了許久許久,所以,她願意在這樣的氣氛裡,多說幾句話。
低低的,顫抖的,一聲一聲的哄着人心的話鑽進容阙的耳朵眼,刺激的他越發燥烈。
兩人直到翌日天明十分,才相擁睡去。
白日裡才發生了爆炸案,太子又借口之前身體還未好透又受了驚吓,今兒一早的早朝,理所當然的沒有去。
屋裡,他們兩口子相擁而眠,旖旎的氣息久久不散。
屋外,明路明和吉祥三人大眼瞪小眼。
“這天都又黑了,裡面不會有什麼事吧?
”明路抱着胳膊,盯着正房的大門,蹙着眉心擔憂的不行。
“早朝不去上也就算了,飯總是要吃的啊。
”就連寡言少語的明和都有些急,“昨兒白天一天,殿下幾乎就沒怎麼吃飯,晚上回來更是沒吃,現在又一個白天過去了,總不能繼續睡啊。
”
說完,他倆齊齊看向吉祥。
吉祥一臉拒絕,“看我也沒有用,我是不會進去的。
”
開什麼玩笑!
殿下和娘娘在裡面這樣那樣,她進去算什麼!
現場指導嗎?
“你不進去誰進去,總不能我倆進去啊,若裡面隻有殿下一個人,我們肯定沖進去了,可裡面還有娘娘呢,我們是小厮不是内侍,不方便。
”
“那你們要不然就先變成内侍?
”
明路:
明和:
兩人默默瞪着吉祥,然而吉祥一臉無所畏懼,随便你們瞪多久,反正我就是個守門的小丫鬟,我不進去。
明路明和最後沒辦法了,擔心他家殿下身體吃不消,倆人一合計,整了幾捆二踢腳回來。
窗戶底下擺了一排,依次點燃。
duangduang的聲響猛地炸開,一瞬間就跟天崩地裂似的。
屋裡,床榻上容阙和蘇卿卿一個激靈被炸醒。
作為沙場的将軍,蘇卿卿下意識反應就是敵人殺來了,條件反射去抓她的劍,而容阙則一把把人緊緊抱在懷裡,撈起人就朝外跑,“大地動了,是大地動。
”(大地震。
)
抱着人跑了兩步,外面的硝煙味鑽了進來,外面吉祥明路的說話聲鑽了進來,容阙邁出去的步子就蓦的一頓,震愕又匪夷所思的看向窗子。
“這麼大動靜應該能炸醒吧?
要是炸不行,就真的得進去看看了,别真的出事了,吉祥姑奶奶。
”
是明和的聲音。
緊跟着,是吉祥懶洋洋的聲音,“行,要是這動靜都炸不行,我就進去看看,不過,你們兩個真是不怕死,你們就不怕你們殿下正在那個那個,然後被你們這麼一炸,就再也不能那個那個了?
”
容阙:
蘇卿卿勾着容阙的脖子,臉貼在他的頸窩,笑的喘不上氣來。
容阙磨牙瞪了一眼外面那倆二貨,抱着蘇卿卿又回到床榻上,“還有力氣笑?
”
蘇卿卿登時身子朝裡一滾,用被子緊緊把自己裹住,跟裹了個蠶蛹似的,“我不!
”
拒絕的十分幹脆利索,嗓音嘶啞,聽上去可憐兮兮的。
容阙直接被逗笑了,他伸手進了蘇卿卿的蟬蛹窩,一把抓住人的腳踝把人朝自己這邊拽。
再然後
就隻有蘇卿卿的哭聲了。
不過這次倒是沒有多久,畢竟就算容阙扛得住,他也舍不得蘇卿卿再餓肚子了,這人的肚子叫的都已經開始抗議了。
外面的人炸出個驚天動地之後,為了檢查裡面的人是不是還活着,二踢腳炸完就貼在窗戶上聽動靜。
結果:
下一瞬。
三張大紅臉遁地而逃,一邊逃,明路和明和一邊遭受吉祥的毒打,“你們兩個變态玩意兒,自己缺德還要拉着姑奶奶我缺心眼!
”
早在當初,吉祥就放下過話,說蘇卿卿和容阙再見面她家主子一定又要下不來床。
當初自己親口說的話,這怎麼轉頭就忘了呢!
但凡記着點,今兒也不至于幹出這種蠢事。
裡面的人汗水又浸了一身,容阙抱着蘇卿卿去洗漱。
等到一切收整完畢,容阙總算從屋裡出來,在院門口活捉了自己的兩個小厮。
廢話沒有,張口就一句,“閑的緊是吧,繞着太子府負重跑二十圈,什麼時候跑完了什麼時候來見我。
”
說完,朝着東南方向一棵樹道:“你盯着。
”
樹:?
樹上的暗衛嗖的跳下來,嫌棄的看了明路和明和一眼,領命執行。
容阙轉頭去看吉祥。
吉祥舔舔嘴皮,龇牙一笑,縮着脖子朝屋裡跑,“奴婢伺候娘娘吃飯。
”
終究是沒有用吉祥伺候的。
蘇卿卿那樣子,基本坐不起來,她怎麼讓吉祥伺候。
擺了小桌在床榻上,她墊了靠枕坐在一側,容阙坐在她對面,兩口子就着當下時政,邊吃邊聊。
皮毛料子為何爆炸,他們倆比誰都清楚。
如今鎮國公向征都被拖下水,榮安侯府還安安穩穩隔岸觀火,這怎麼行。
蘇卿卿原以為之前在皇上跟前告上一狀,皇上查出榮安侯擅自掌控皇商一事必定大動肝火會懲治一下榮安侯,結果,皇上就連最基本的小懲大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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