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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給守門的衙役遞了個眼色,那衙役會意,朝後退了兩步。
吉祥一手扶着門,将城門一側的小門拉開一條縫,她穿着縣衙衙役的男裝,月色下容貌不清,門縫拉開之後,她目光挑剔一般打量外面的人。
“你們都是一夥的?
”
外面應話的是個三十左右的漢子,長得倒是眉清目秀,聞言立刻點頭,“還望軍爺行個方便,這大冷天的,趕緊讓我們進去吧,真的要凍死了。
”
他身後有人跟着道了一句,“沒聽說過有家不讓回的啊。
”
前面應話的男人立刻賠笑,“軍爺莫惱,實在是大家趕路趕得久了,又累又乏的,就盼着回來呢,着實沒想到,到了家門口是這樣一個情形,以前咱們縣城雖然也夜裡閉門,但是沒有這麼緊啊,外面的人攔一下,但是縣城裡的人不攔啊。
”
吉祥目光在他身後幾個人身上瞄了一眼,然後道:“你不知道麼,有土匪出沒。
”
說着她又将門拉開一點縫,“這樣,你進來,我帶你去坦蕩走一圈,要是那邊的确如你所言,我再放行其他人。
”
這人一聽這話,立刻就給吉祥塞銀子,“軍爺,您看我們這”
他又摸出一塊銀錠子朝吉祥塞過去。
吉祥低頭瞥了一眼,從善如流将那銀錠子收回袖子裡,然後把門拉開。
那人一喜,立刻道:“多謝軍爺多謝軍爺。
”
說着,招呼身後人就進門。
吉祥卻一隻胳膊攔在門口。
“就許你和你們東家兩個進去,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
歡喜要進門的人被攔住,誰也沒想到進個門這麼難,有人正要發作,那人回頭掃了一眼衆人,轉頭又摸出一塊銀子。
吉祥照接不誤,但卻不放行。
“兄弟你也别怪我不通融,能放進去兩個已經是我看在咱們有緣的份上,最多兩個,不然上面查起來我也不好交差,你也知道,咱們趙大人不好應付。
”
她這邊說着話,那邊背在後面的手朝那邊的衙役打手勢。
那衙役立刻就道:“你那什麼情況,大人的命令是城門關閉一個人不許放行,和他們啰嗦什麼,趕緊關門!
”
吉祥看着外面的人,“你們進不進,不進就真沒機會了。
”
那人原本還想再送點銀子磨一磨,一行人都進去,結果被這麼一打斷,一時也沒辦法,隻得道:“成,那就有勞軍爺了。
”
說着,他身子一側,對身後一個老者恭順的拱了拱手,“老爺,小的陪您進去。
”
剛剛這老人被擋的嚴實,吉祥看了幾次都沒看清他長什麼樣,現在露出臉了,卻并不是熟悉的面孔。
吉祥朝身後打了個手勢,嘴裡催促着,“快點快點,一會兒巡視的人來了,誰都吃不了兜着走。
”
說着話,一把将那之前和她說話的男子拽進城門,那男子踉跄一下,飛快的掃了一眼城門裡的情形,眼見裡面的确隻有三四個守門的衙役,而且這些衙役看上去就不是什麼精壯之人,他心下微松一口氣,回身去接那老者。
咯吱。
大門再次被關上。
吉祥催促道:“趕緊的,去坦蕩問清楚,快走。
”
說話間,還不等前面兩人的反應,吉祥忽的手起掌落。
啪啪!
一人後脖頸子一掌。
等到那三十多歲的男子飛快且敏銳的反應過來自己可能中計了的一瞬間,他已經被吉祥一掌放倒。
旁邊早就準備好麻袋,吉祥吩咐人把他倆裝了送到容阙那裡去。
城門樓上。
等人送走之後,吉祥飛快的上去,躲在暗處觀察外面那些人的反應。
她之所以演這麼一出,就是因為根本不确定外面這些人的功夫實力,唯恐鬧得僵了,而這些人又是功夫高強的,那豈不是人家要硬闖城牆他們根本攔不住。
既然對方想要扯一塊遮羞布遮攔一下,她自然順勢而為。
容阙正在距離城門不遠的處的一間鋪子裡休息。
這間鋪子原本是一家茶水鋪子,因着城門口這邊的防守,縣衙支付了鋪子主人一個月的茶水錢,把這鋪子租了下來以供這邊的人臨時休息用。
聽到外面動靜,本也沒有睡着的容阙起身出來。
“什麼事。
”
押送人員将人從麻袋裡抖了出來。
那老者還昏迷着,但是那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卻已經醒來,一眼看到容阙,他眼底瞳仁一顫。
容阙忽的挑眉,眼角眉梢帶着意外的笑意。
“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了你。
”
那人震駭的望着容阙,全身的肌肉都在打顫,驚恐從心底生出,帶着遏制不住的悚然。
容阙拇指指腹摩挲了一下下巴。
“怎麼?
瞧你這樣子很意外?
”
那漢子結結實實一顫。
容阙向前一步。
“榮安侯派你來的?
榮安侯本就知道本王與太子妃在此處歇着,怎麼還派了你個不長眼的東西進來呢?
專門進來給本王送情報?
”
那人一言不發,但是立在容阙身後的衙役清清楚楚聽到了他牙齒打顫的聲音。
“數日不見,别來無恙啊,我的于大總管!
”
說着,容阙忽的上前,一把手撕向了面前這人的臉。
好好一張臉皮,被容阙一把揭掉,露出餘良那張原本四五十歲的臉。
餘良。
太子府的前管家。
容阙一度以為他是太後的人,後來蘇卿卿在賬本裡發現了一些端倪,又懷疑他是三皇子的人,可餘良被從太子府将計就計的攆走之後,容阙卻發現這個人于榮安侯府的世子爺有了一次交集。
誰能想到,這麼一個被太後和三皇子用的人,竟然是榮安侯的人呢!
“怎麼?
被本王撚出王府之後就去了祁北替榮安侯招兵買馬,是想着回京報仇呢?
”
餘良伺候太子的時間不短,這位看上去沒有什麼威脅的太子爺,他卻是從頭到尾的發自骨子裡的害怕。
哆哆嗦嗦,“你您您怎麼知道,知道是我、”
容阙頓時哈的一笑。
“你脖子上的那道疤,是被太子妃鞭子抽的吧,怎麼,易容的時候改了面容不知道遮掩一下疤痕?
還是你以為本王根本認不出來?
那你就大意了不是!
你怎麼就想不到,憑着本王對王妃的喜愛,莫說是她在你身上留道疤,就算是她在螞蟻身上留道疤,本王也能從螞蟻窩裡把那螞蟻捉出來。
”
旁邊衙役:
我懷疑你在秀恩愛。
但是,這個時候,合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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