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瞞不住你了,你們的确有着某種淵源,隻不過這些淵源對你來說,更像是痛苦的根源,你自己忘了,可能就是老天爺心疼你,不想讓你痛苦。”
“可我現在,不想忘記,我甯願痛苦,我不願麻木。”
盛霆烨的表情很堅決,勢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和她,曾經是愛人,現在是仇人,她就是‘赤心典當行’老闆初之瀚的親妹妹,為了幫她哥報仇,設計陷害了你,弄瞎了你的眼睛,将你推向暗石叢生的繞城河,後來你撞到了頭部,是我不計後果的救下了你,再後來她可能是出于愧疚,可能是害怕盛家報複,所以才假惺惺的說要彌補你,但最後還是為了盛祁,狠心抛棄了你……”
徐安然語調平靜,将一些事情東拼西湊,然後完全颠倒黑白的告訴了盛霆烨。
“是,是這樣?”
盛霆烨深邃的眸子,因為憤怒,不甘,仇恨以及些許的懷疑,微微閃動着。
很顯然,這和他預想的真相,差距太大,他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接受。
“如果你信我,那就是這樣,如果你不信我,你可以找她問個清楚。”
徐安然無比堅定的說道。
她的這些話,可謂天衣無縫,别說是盛霆烨了,連她自己都快要相信。
更何況,還有蘇詠琴這些闆上釘釘的證人。
“不用了……”
盛霆烨微微收緊手指,聲線冷硬道:“事實上,她早就承認了,隻是我不願意相信罷了。”
他固執的認為,這中間肯定有什麼隐情,一個那麼壞的女人,怎麼可能拿自己的皿,來做他的藥引?
現在看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單純是她傷害了他,良心過意不去,來贖罪罷了。
不,初之心,我盛霆烨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人,你既然敢貿然惹我,就休想拍拍屁股就走人!
車子沿着寬闊的街道,不急不緩的朝小村落裡開去。
初之心一直靠在車窗邊,看着窗外綠意盎然的街景,陷入沉默。
盛祁早就察覺到了初之心的悶悶不樂,原因是什麼,他不用想也知道。
“如果這麼舍不得,其實可以申請延期一段時間出院,我是無所謂的。”
男人閉着眼睛,似笑非笑,故作輕松的說道。
初之心回頭,看着面容平靜的男人,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瞎說什麼,我……我有什麼好舍不得的。”
這話,她自己都覺得心虛。
刻在骨子裡的思念,可以憑借理智克制,卻無法将它抹去。
她承認,她心裡确實還有盛霆烨,從未友誼刻放下過他。
不見的話,可以不念。
但一旦見了,就像是星星之火,早已在内心燃燒起來。
“不用掩飾了,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懂麼,其實啊……我從沒有奢望過可以得到你的心,我得到你的人,已經是大滿貫了,所以你不用口是心非,在我面前,你盡情做自己救好了。”
盛祁灑脫的說道。
他這個人,确實還算通透,還沒有霸道到占據了人家的人,還厚顔無恥的要占據人家的心。
“好吧,被你打敗了,我……是有點舍不得他,不過你放心,問題不大,可以克制。”
初之心也不想掩飾了,大大方方的承認,同時又握了握盛祁的手,給足了他安全感。
盛祁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朝司機問道:“應該要到南街的古董店了吧,在那裡停一下,我要去拿個東西。”
“什麼東西啊?”
“都說了是給你的驚喜,提前告訴你,可不就沒意思了。”
盛祁繼續神神秘秘,把初之心的胃口吊得足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