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去完葬禮,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事情。”戰墨深低頭看表,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然不多。
白卿卿點頭,換上一身黑色連衣裙,跟着戰墨深一起離開醫院,來到永生公墓。
易厲的墓就在永生公墓,等白卿卿和戰墨深到的時候,易家所有的賓客都到齊。
席新語被衆多賓客圍在中間早已哭成淚人,幾次差點暈死過去,易瀚海短短一天時間,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不止十歲。
人到中年,最痛苦的事,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
衛霜同樣站在人群中,其實她和易厲隻是男女朋友,如果她将來想要嫁個好人家,那就不該再來趟這趟渾水。
但是她來了,不僅來了,她像是易厲的妻子一樣,拿着易厲的遺照,手中拿着易厲生平最喜歡穿的一件衣服。
因為易厲死于爆炸,連具屍體都沒有留下,所以隻有衣冠冢。
“兒子,我的兒子啊!”席新語嚎啕大哭,在場的賓客均動容,有幾個也已經哭起來。
“伯母,您一定要節哀,保重自己的身體。”白卿卿流着眼淚說道。
“是你?”席新語看到白卿卿,一把将她推開,眼睛滿是紅色皿色的瞪着她道:“你有什麼資格來這裡?就是你們害死的我兒子!我的兒子,死的好慘啊!”
白卿卿差點被席新語推倒在地上,但她一點都不怪席新語,易厲确實是為救她而死,她有不可逃脫的責任。
當着所有人的面,白卿卿跪在易厲的衣冠冢面前。
“我白卿卿,當着易厲的亡魂,以及當着你們的面發誓,我一定會找到那個在車裡放炸彈的幕後黑手,我一定會給易厲報仇!我一定會讓他皿債皿償!”白卿卿的背挺得筆直,一字一句的說道。
從來沒有哪一刻,讓她那麼的恨一個人!
三月的天,一下子陰沉起來,仿佛上天都在可惜那樣一個英年才俊的早早離世。
葬禮結束後,衛霜把白卿卿和戰墨深叫到一旁,問道:“易厲走的時候,和我說,等他回來有話要和我說,隻是他沒有回來,你們兩是最後見過他的人,他有和你們說想要和我說什麼嗎?”
白卿卿聽到衛霜的這個問題沉默了,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戰墨深不想白卿卿為難,直接說道:“易厲說他不喜歡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你,他說很重要的事,其實就是要和你分手,讓你不要再等他了!”
戰墨深知道他這樣說很殘忍,可是衛霜還年輕,衛霜的将來有很多的可能,他甯願她難受一段時間走出來,也不想她一輩子都困在易厲的記憶裡。
衛霜雙手合十,拜托道:“我求你們了,我知道不是這樣的,我求你們告訴我真相,我已經決定了不會再嫁人,你們就把易厲真正想說的話,告訴我,好不好?”
白卿卿深吸一口氣,有些心疼的抱住衛霜,選擇告訴她真相,道:“易厲說他是想來和你告白的,不過當知道炸彈的那一刻,他說讓你不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