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陸嘉木對于這個結果早就猜到,可是親耳聽到宋莆說出來,他仍然覺得難受,像是一塊巨石壓在心口。
陸嘉木無法想象,崔以雲失去孩子以後,他的不信任對她有多大的傷害,他侮辱了她對孩子的愛,對孩子的保護。
想到這裡,陸嘉木習慣性的從車上找出一包煙,然後點燃上,這段時間他抽的煙比以往幾個月抽的都要多。
“陸少,我們應該怎麼做,那個鐘甜甜讓她坐幾年的牢合适?”宋莆詢問道,那可是陸家第一個孩子,一想到是被人暗算死的,他都覺得可惜。
“鐘甜甜,無罪釋放。”陸嘉木緩緩開口道。
“什麼?”宋莆有點不敢相信,鐘甜甜可是罪魁禍首啊,難道什麼罪都不需要背負嗎?
“坐牢太便宜她了,我要讓她後悔出生,後悔來到京都。”陸嘉木幽幽的說,這是第一次他的眼中閃過殺意。
“是,那我這就将她保釋出來。”宋莆挂斷電話開始去操作起來。
賓利車内,一支香煙吸完,陸嘉木重重的揉了一把臉,他看向崔以雲的房間,燈已經滅掉,她應該進入夢鄉,可他卻失眠了。
在通訊錄裡,找了一大圈,陸嘉木找到戰墨深的電話撥通過去。
“那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情?”戰墨深接通電話以後詢問道。
“墨深,我感覺我生病了,整個人都變的不對勁。”陸嘉木開口道。
戰墨深一聽他的話,有點緊張起來,他可是陸家唯一的男丁,他的安危可是無比重要的。
“哪裡不舒服,和我說說,我再去問問卿卿。”戰墨深忙不疊的說道。
“心裡悶悶的,眼睛澀澀的,崔以雲打我咬我,我都不會生氣,現在滿腦子都是崔以雲,怕她不要我,怕她生氣,怕她身體不舒服。”陸嘉木緩緩的開口道,這個症狀已經持續了好久好久了。
戰墨深重重的松口氣道:“這個症狀不用去問白卿卿,我就可以給你診斷出來,你是犯相思病了吧。”
“相思病?”陸嘉木還是第一次聽到那麼奇怪的病。
“對,陸嘉木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愛上崔以雲了。”戰墨深無比确定的說,因為他當初對白卿卿也是這樣的感覺,愛上一個人最開始的反應就是患得患失。
“怎麼可能,我和她隻是玩玩的,她小時候把我當做一個女生偷親,我恨她都來不及。”陸嘉木忙搖搖頭說道。
“那麼或許你是從小時候就喜歡上她了,不然怎麼可能那麼多年都忘不掉,而且隻準讓她碰你的身體?”戰墨深解釋道。
陸嘉木愣在原地,他不想承認,但似乎一切真的是這樣。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陸嘉木有些不安的問道。
“能怎麼辦,當然是去追她啊。”戰墨深理所當然的說道。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隻聽見樓下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嘉木,卿卿在樓下好像發生了什麼情況,我要去看看,我們改天聊。”戰墨深急匆匆的披着一件睡衣下樓。
“等會兒,你還沒有和我說怎麼追呢?”陸嘉木的話問出口,戰墨深根本就沒有回複他,早就已經挂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