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燦爛的朝陽,烈九卿背脊直挺,緩緩走出了顧家大門。
顧謙站在台階上,望着烈九卿步伐堅毅,頭都不回,眼紅着往前走了步。
“九卿……”
烈九卿喉嚨發澀,未曾回頭道:“外公不必相送,九卿可以。”
顧謙擦了擦眼淚,歎了口氣,啞聲說:“願我孫此去布帆無恙,百無禁忌。”
“謝外公,九卿定不負您所期望。”
烈九卿腳步頓,眼眶通紅,内力動,快速往山下奔去。
顧天琊看着老人難受,上前撐住了他。
“她長大了,懂事了,不正是您期望的?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天天恨鐵不成鋼,怪她隻味被欺負,現在倒是難受了。”
“這能樣嗎?”
如果烈九卿看清烈家人的嘴臉,懂得反抗,仗着顧家為所欲為,他高興都來不及。
可現在,她分明選擇了條最艱辛的路去走。
選誰不好,偏偏是溫容!
“溫容這個滾蛋什麼時候拐走的囡囡,老子怎麼不知道?為了幫溫容,這個死丫頭竟然要和全天為敵!該死的,老子不扒掉他的皮都難消我心頭之恨!”
顧天琊頭疼,“爹,您好歹是個大儒學者,别張嘴閉嘴老子老子的,多沒形象。”
顧天琊剛說這麼句,耳朵就被顧謙擰住了耳朵,疼的他龇牙咧嘴地哀嚎。
“啊……爹,我也老大不小了,您别扭我耳朵啊!”
顧謙怒吼,“家裡的白菜都被豬拱了,你竟然還讓老子冷靜,你是不是找死啊!”
顧天琊欲哭無淚,“我現在就差人去請溫容,不,去綁回來!”
顧謙磨牙,“綁也不是現在,今天宮裡定有事發生。”
他望着皇宮的方向,瞳孔深邃,好會兒才道:“派人将今天的事告知你二哥,并将逐九卿出顧家的文書并送過去,讓他在合适的時間昭告,助九卿所求。”
“爹,真要這麼做?萬他們惱羞成怒,利用九卿逼我們就範,我們難道也坐視不理?”
顧謙還在氣頭上,直接吼道:“這丫頭不是夠能耐,讓她自己找溫容!”
顧天琊無奈,這回,顧謙是真被氣着了。
以後溫容恐怕要被顧謙徹底針對了。
回大堂的路上,顧謙滿腦子都是烈九卿離開前所說的段話。
“外公,大舅舅威遠大将軍之名在百姓裡比陛下還有影響,二舅舅執掌官員刑罰之責,三舅舅更是掌控秦國财富。”
“哪怕您心為國,甚至退出朝野,但在陛下看來,僅僅三位舅舅的能力就足夠撼動江山,他恐怕隻想将顧家除之而後快。如今陛下無非是需要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徹底将顧家根除,給天下個交代,不被冠上昏君之名。”..
“如今剛六月,草糧豐富,邊關倭寇會安生養息。等天氣降溫,他們才會迫切需要入侵獲得糧食過冬。此時正是交出兵權的最好時機,可以取悅陛下,又可以暫退朝堂争分。”
“如今朝堂拉幫結派,為兵權隻會争得你死我活,豈會管百姓生死。等邊關城池失守淪落,他們所求無法,定會懇求大舅舅再戰。”
她字句說:“外公,顧家已經功高蓋主,不得不退。而以退為進,是唯保全顧家之法。”
顧家代代磊落,不負天下。
可這天下,不僅僅隻有百姓。
謙腳步倏然頓,拳頭緊握,唇瓣微顫着啞聲說:“天琊,飛鴿傳書給你大哥,讓他此次大捷之後立刻班師回朝。辭軍務,交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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