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他問:“什麼時候才能告訴我,你們究竟聊了什麼?”
這個問題,讓白羽菲眼神閃爍。
她低垂着頭,喃喃着說:“你早晚有一天會知道的,但現在……先别問了!”
秦亦言沒有繼續追問。
但是,他也沒有将這件事告訴母親。
秦亦言決定……親自去見徐蕭潇!
他先将白羽菲送回房間。
然後又去了柳心愛的房間。
此時的柳心愛,正坐在椅子上,戴着耳機,口中哼着歌。
書裡面說,孕媽媽唱歌,寶寶也會感受到音樂的魅力,以及母親的快樂。
所以為了孩子,柳心愛不太熟練地哼唱一首兒歌。
雖然不熟練,可她的聲音很好聽,歌曲中,也充滿了溫柔。
隻是在秦亦言聽來,這歌聲……
多少有些不合時宜。
秦亦言沉下眸色,幾步走到柳心愛的身後,就摘掉她的耳機。
這動作很突然。
柳心愛被吓了一跳,回頭,神色茫然地盯着秦亦言。
但她也隻是茫然了一瞬間,确定身後的人是誰,她便用冷漠包裹住自己。
然而秦亦言,比她更加冷漠。
他勾起柳心愛的下巴,冷冷問道:“你很得意?”
柳心愛躲開秦亦言的手指,蹙眉斥道:“莫名其妙!”
“究竟是我莫名其妙,還是你死不悔改?”
“秦亦言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到我這陰陽怪氣!”
“好啊,那我就直說了。”
秦亦言彎下腰,眼神冰冷:“徐蕭潇受傷了,身上有好多割傷。”
他的話,讓柳心愛慢慢瞪圓了眼睛。
眼神裡,有驚恐,有無助。
而且這些情緒,完全不是僞裝出來的!
柳心愛無法再冷靜,她急躁地問:“怎麼會這樣,她怎麼受傷的,嚴重嗎!?”
秦亦言一直觀察着柳心愛的反應。
他看的出來,柳心愛并不知道這個消息。
這個結果,讓秦亦言的臉色稍緩。
然後又繼續道:“應該不嚴重,反正要不了命。至于如何受傷……是菲兒動的手。”
什麼!?
柳心愛一下就站起身。
她不解,又憤怒地喊着:“她想幹嘛?無法無天了嗎!”
秦亦言也知道白羽菲做的過分。
但他不喜歡看到柳心愛如此維護别人的樣子。
便冷漠道:“你還不知道事情的全貌,最好先保持冷靜。”
“不管全貌是什麼,白羽菲動手,就是她的不對!”
“那你大喊大叫就對了?會吓到孩子的。”
秦亦言說着,還想摸一摸柳心愛的肚子。
可柳心愛躲開了。
還有些嫌棄地說:“我這是在告訴孩子,受了欺負要反抗!”
秦亦言對她的躲避很不滿,微皺着眉,問:“是誰欺負孩子了?”
“蕭潇是孩子的小姨,欺負她,就是欺負孩子!”
這理論讓秦亦言笑出聲。
随後反問:“孩子都沒出生,就把小姨安排好了?”
柳心愛此刻的心情是又氣又急又擔心。
可秦亦言呢?
還一副玩笑的模樣,絲毫沒有妹妹做錯事的窘迫感!
這讓柳心愛的眼神,愈發陰沉。
秦亦言見狀,緩緩收起笑意,揚着眉,問:“你這是什麼眼神?”
“自然是譴責!你們就沒有一點自責的感覺嗎!?”
說實話,沒有。
而且秦亦言覺得,徐蕭潇雖然受傷,卻未必就是無辜的。
如此想着,秦亦言說:“菲兒任性,但也不會亂發脾氣,肯定是刺激到了一定程度,她才會失去理智。”
秦亦言覺得自己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