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眸定定的凝視着他,此刻的她,喝醉的模樣,帶着嬌柔和妩媚。她這樣的模樣,又有多少人見過呢?
蕭子期……是否也見過?
突然,他的心中升起了一抹嫉妒,嫉妒着蕭子期曾經和她交往過,當初她和蕭子期在一起的時候,是否也曾用着這樣溫柔的聲音喊着蕭子期的名字,她和蕭子期之前,又有多少親密呢?
“你真的覺得我好看?”他呢喃地問道,想要把她就這樣捆在他的身邊,讓誰都看不到她這樣嬌媚的模樣。
“嗯,好看啊,阿瑾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模樣。”她低低一笑,手指頑皮的點在了他的鼻尖上,好似他是什麼有趣的玩具似的。
似乎,能把他當玩具的,也就隻有她一人而已。
突然,她的表情一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過,“阿瑾,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她的杏眸中,蒙上着一層霧氣,就好像他對她來說,是無比重要的存在,他如果離開的話,對她來說,是一種無法承受之重。
“我從來都沒有要離開過,是你不願意待在為身邊,你難道忘了嗎?”他道,明知道現在的她是酒醉的狀态,可能到了明天,她根本連說過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他卻還是忍不住認真的和她這樣一問一答。
她支歪着腦袋,似乎是在很認真的思考着這個問題,“我……為什麼不願意待在阿瑾身邊呢?我很想要待在阿瑾身邊啊……想得不得了……”也許也隻有她這樣醉着吧,他才能聽到這樣的話吧。
她的臉湊近到了他的唇邊,蜻蜓點水似的吻上了他。
他的身子頓時變得僵硬了起來,看着她的眸色在變深着,“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她當然那是不知道了,所以她還在沖着讓笑着,一副開心的樣子,仿佛剛才親到了多甜的食物似的。
平時那些想要攀上他的女人縱然做出更親密的舉動,但是他卻并不會有什麼感覺,隻有她,是個例外。
偏偏這會兒的她,好似天真的像個孩子,這一刻,她沒有三年牢獄之災的沉重,又仿佛回到了以前那種陽光積極中似的。
他猛地閉了下眼睛,雙手不知不覺中拽緊着拳頭。
“你是真的覺得,不管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動你,是嗎?”他喉嚨沙啞地道,已經分不清這話到底是在對她說,還是在對自己說了。
她眨巴着杏眸,似是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然後做出了一副思考的樣子。片刻之後,她蓦地一笑,直接吻上了他。
他僵直着身子,被動地接受着她的這個吻。如此的甜蜜,讓他不自覺的沉迷在其中。
當她的唇從他的唇邊退開的時候,他就好像是驟然若失一般,還想要更多。
當她的目光如秋水盈盈般的望着他的時候,當她笑着喚着他“阿瑾”的時候,當她的雙手摟住着他的脖頸,那清甜的氣息湧入他的鼻間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仿佛也是醉了。五⑧○
“看來,我是不該說什麼不會動一個喝醉女人之類的話。”他喃喃着道,還是第一次,他會這樣的食言,隻因為她。
他俯下頭,吻上了她的唇,那麼的眷戀,又如此的依戀。
不知道究竟吻了多久,然而當這個吻終于停下來地時候,他卻發現,她已然再度睡了過去。
“還真是……”一種難得的無力感充斥在他的身體中。能把他弄得這麼狼狽,又睡着的人,估計隻有她一個了!
漆黑的眸子定定的凝視着身下的人兒,過了好一會兒,易瑾離終究是歎了一口氣,再重新把被子給淩依然蓋好,然後下床,坐在了床邊。
“你欠我一次,知道嗎?”他低語着,聲音飄散在空氣中。
而這個小小的出租房,仿佛不再是一室的清冷,就連空氣中,都透着一抹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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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依然醒過來的時候,在看到了易瑾離坐在她床邊的時候,不由得有些愣神。
“你怎麼在這裡?”她呐呐地問道。
“不然你覺得,你喝醉了之後,可以自己走回來?”他反問道。
淩依然這才猛然響起,昨天……她好像喝了不少的酒,就連她這兒會腦袋中僅存的記憶,也隻是在包廂裡,她喝酒的記憶。
“那昨天,你送我回來後,就沒……回去嗎?”她奇怪的道,該不會是他在這裡,坐了一整晚上吧。
“對,沒回去,照顧了你一晚上。”他道,“你說,你是不是該說謝謝我呢?”
“……謝謝。”她道,多少也有種奇怪的感覺。明明是他要她喝酒的,但是這會兒,她卻是要對他說謝謝,“對了,你能放了我大舅他們嗎?”
她猛然想到了她昨晚喝酒的目的,頓時,她一臉殷切又緊張地看着他,深怕他會說出拒絕之類的話。
他輕笑了一聲道,“我已經讓琮明去辦了,應該要不了多久,人就會放出來了。”
她聞言,終于松了一口氣。
等大舅他們放出來後,外婆的病,應該會有起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