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言商,對商人而言,自然不會願意徹底的和某個大集團去翻臉。
“若是對沈家将來生意有什麼損失的話,那麼易家應該可以來填補這個空缺,畢竟我們兩家,也可以有一些生意往來,易家最近有個房地産項目,若是沈家感興趣的話,也可以一起參與。”易瑾離道。
沈唯放若有所思地盯着易瑾離,片刻之後,笑了笑道,“那好,醫院這件事,我會去着手辦,過些日子,應該就可以給你們想要的答案了。”
淩依然聽到了這話,不覺松了一口氣,等想招呼女兒準備回去的時候,卻發現女兒已經歪倒地靠在沈寂非身上,睡着了。
小孩子還真是說睡就睡!
淩依然于是走上前,彎腰想要抱起女兒。
可是易謙錦的兩隻小爪子卻是扒拉着沈寂非的小胳膊,還抱得死緊,一時之間,根本讓人扯不開。
淩依然正打算要叫醒女兒,沈寂非卻道,“淩姨,不要叫醒小錦好不好?”小家夥的那懇求的眼神,讓淩依然一時之間倒有些不忍。
隻覺得好似自己要叫醒女兒,是一件多讓孩子難受的事兒。
“不如讓小錦今晚在這裡睡一晚吧,兩個孩子很久沒見了,聽說以前,他們兩個也經常睡在一起,應該沒關系吧。”沈唯放道。
易瑾離微挑了一下眉,蓦地有種自家的好白菜要被别家的傻豬給拱了的感覺。
“兩個孩子已經不小了,不适合一起睡吧。”
“歲而已,也不大。”沈唯放道。
兩個當父親的,彼此對視着。
就在這時,睡着的易謙錦似有感應一般的,突然咕哝了一聲,“我要和小非在一起……一起……”
淩依然心中蓦地揚起了一份觸動,擡頭看着沈唯放道,“那……今天晚上,小錦就麻煩你們了。”
沈唯放微微一笑,“不麻煩,我想小非應該是求之不得可以和小錦多相處些時間。”
易瑾離則并沒有出聲反駁,而是依着淩依然的決定,牽着兒子的手道,“好了,先回酒店了,明天來接你妹妹。”
“哦。”易謙墨應了一聲,隻不過在臨走之前,還看了看抱着沈寂非的小胳膊,睡夢中還咧着嘴巴好似在笑的妹妹。
在回酒店的路上,易謙墨問道,“喜歡一個人,會一直喜歡嗎?”
淩依然有些奇怪地道,“為什麼你會這麼問?”
“我在想,小錦什麼時候才會不喜歡小非呢?這樣她就不會總嚷嚷着要來鹿城了。”易謙墨道。
淩依然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道,“如果真心喜歡一個人的話,就不會不喜歡,會一直一直喜歡下去的。”
“就像小辭和他的姐姐那樣嗎?”易謙墨還記得自己的這個弟弟,不止一次地說過,會永遠喜歡他的那個姐姐!
淩依然笑了笑,“也許。”
“也許?”易謙墨的眼中有着疑惑。
淩依然娓娓地道,“你們現在還太小,有些喜歡,其實你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維持多久,不過媽咪希望不管怎麼樣,你們都要學會好好珍惜‘喜歡’的這份心情。因為能夠喜歡一個人,其實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而如果要一直一直都喜歡那個人,就是一件更不容易的事情了。”
易謙墨似懂非懂地聽着,“那麼媽咪喜歡爹地,是什麼樣的喜歡呢?”
淩依然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易瑾離,紅唇輕啟,“是一直一直的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那雙盈盈杏眸,讓易瑾離的心頭一動,如果不是兒子也在身邊的話,他恐怕會忍不住的去抱住眼前的女人,用力的吻着她來告訴她自己的欣喜。
看了看還在發愣的電燈泡,易瑾離道,“好了,以後你也會遇到一個你會一直一直喜歡的人的。”
“可是我覺得我現在已經遇到了啊,我可以一直一直喜歡媽咪。”易謙墨表示道。
易瑾離頓時滿頭黑線。
淩依然趕緊道,“這個喜歡啊,和你喜歡媽咪的那種喜歡是不同的。”
易謙墨頓時露出了一副“好麻煩”的神情,喜歡還分那麼多不同嗎?那他還是以後再說好了。
回到了酒店,在兒子洗漱好後,淩依然先哄着兒子睡覺。
其實嚴格說來,根本不用她哄,兒子已經乖乖地鑽進了被窩,然後以着非常完美的睡姿躺好――睡着!簡直可以說是省心極了。
相比較女兒,就不怎麼省心了,睡覺前總要和人唠嗑,以前小非在的時候,女兒會找小非唠嗑,小非不在易家了,女兒的唠嗑對象自然也随之改變了。
“我不在家這幾天,是你哄着小錦睡的?”淩依然問着一旁的易瑾離。
“不然呢,總不能讓小墨去哄小錦睡吧。”易瑾離道。
“她讓你給她講故事?”她猜測着。
“沒,讓我給她唱童謠。”一想到這個,易瑾離隻覺得陣陣頭痛。
童謠……他都八百年沒唱了,結果為了女兒,還得重新去唱那些在他看來幼稚可笑的童謠。
偏偏,他會的童謠還挺少的,于是還得讓高秘書去收集童謠,他再學着唱。
淩依然聞言,倒是一愣,敢情女兒晚上的哄睡還升級了!
“你唱了?”她好奇地問道。
“唱了。”他無可奈何的道,誰讓女兒長得那麼像她呢,隻要揚着那張小臉蛋對着他,甜甜的喊他一聲爹地,他就恨不得滿足她的一切。
“說起來,我還沒聽你唱過童謠呢,要不你也唱一首給我聽聽。”淩依然來了興緻地道。
易瑾離滿頭黑線,俊美的臉龐上帶着一抹尴尬,“這有什麼好聽的。”
“唱嘛,我想要聽你唱。”輕柔的聲音,帶着一抹撒嬌。
易瑾離頓時無奈了,她的撒嬌,簡直就比女兒的撒嬌更緻命!
而他在她的面前,似乎永遠隻有丢盔棄甲的份兒。
“好……你想聽,那我就唱。”他低低的吟道,薄唇中輕輕地吐出着明快輕松的童謠。.五⑧①б
淩依然單手托着腮幫子,聽着易瑾離唱着童謠,清冷的聲音,融合在這種童謠中,有着一種說不盡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