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可可整個人還有點回不過神來,剛才那一幕,一開始像是搭讪,但是後來,卻是走了調。
那一刻的顧厲臣,冷酷無情,帶着一種弑殺的氣息,就算她身為一個旁觀者,手心都出了一層冷汗,都會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仿佛他手中的玻璃杯,随時都會把女人的手骨給砸斷了似的。
“怎麼,怕了嗎?”清雅的聲音,倏然響起。
鐘可可這才恍然回過神來,此刻的顧厲臣,又變得像是平常的樣子,好像剛才那一刻的模樣,隻是她的錯覺而已。
“有點。”她老實地道,“剛才的你,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不喜歡女人随意的碰我。”顧厲臣道,口吻中帶着一抹厭惡。
鐘可可眉頭蹙起,如果這樣的話,那她以後……
“你是例外。”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他道,“你現在是我女朋友,牽手擁抱之類的碰觸都可以,若是沒有的話,才會讓人覺得奇怪吧。”
也就是說,等到她不是他女朋友了,那麼就不可以碰觸了吧!鐘可可在心底暗自想着,“那剛才要是那個女人沒離開的話,你真的會要她撂下兩隻手?”她問道。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
好吧,也許他真的會那麼做!鐘可可在心中嘀咕着。
等又一杯雞尾酒下肚,鐘可可起身前往洗手間,隻是在上完了洗手間,她走出來的時候,卻在走廊的通道上遇到了之前被顧厲臣吓跑的那女人。
不同的是,此刻女人的身邊,還站着好幾個男人。
“德哥,就是這女人,害得我出了洋相,你可要為我出口氣啊!”那女人道。
而被喊做德哥的男人,摟着女人,一副老子天下最大的模樣,“就這種貨色,也能讓你出洋相?你想她怎麼樣,你說!”
女人盯着鐘可可,眼神中滿是惡毒,“就要她兩隻手好了。”她這會兒的手還痛得要命呢,既然剛才自己差點被廢了兩隻手,那麼這會兒,她就要這個剛才一直看戲的女人受比她更痛的罪!
鐘可可這下子總算是知道什麼叫無妄之災了,“喂,我和你無冤無仇吧!”她瞪着對方道。
“你剛才不是看好戲看得很得意嗎?那現在輪到我看我好戲了。”女人如此地道。顯然比起顧厲臣,這女人更恨的反倒是鐘可可。
鐘可可眉頭蹙起,此刻,她隻有一個人,而對方有好幾個人,并且她一眼望去,走廊的前端,有人堵着,顯然也是他們的人。
而她的後方,從洗手間裡走出來的人,在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後,也縮回到了洗手間裡,顯然是不想惹麻煩。
眼下,想要沖出這條走廊,也許根本就沖不過去,她現在若是想要自保,也許隻有……
鐘可可突然返身,就朝着洗手間奔了回去。
那些人一愣,随即跟了過來。
鐘可可一邊喊着“救命”,一邊沖進了女性洗手間,然後猛地去推洗手間那一間間的小門。
當她推開一個空着的位置時,當即進去,然後反手把門關上,并且同時讓自己的後背,死死的抵住着門。
嗵!嗵!
一下一下踹門的聲音,透過門闆,簡直就像是要把鐘可可的五髒六腑都給震碎似的,鐘可可隻慶幸這家酒吧裝修用的材料都夠好,這門闆也結實。
她忙不疊的掏出手機,撥打了0的号碼。
嗵!嗵!嗵!
外頭的踹門聲更響了,力度也更大,好似門随時會被踹破。
與此同時,還有男人粗暴的咆哮。
“死娘們,給我開門,你以為今天你躲得了?”
“一會兒要你好看,不止是你的兩隻手,就連這兩條腿,都要給你打骨折了,看你還跑不跑得了!”
0的電話接通了,裡面傳來了接線員的聲音,鐘可可趕緊報着緊。
可就在這時,外頭又傳來了男人粗暴的聲音,“怎麼,想打電話報警嗎?就算你真的報警了,我告訴你,沒用!看是警察來得快,還是我先踹開這道門。”
對方可以說是嚣張至極,就算此刻鐘可可是在通話過程中,亦這樣的威脅道。
鐘可可聽到了門闆碎裂地聲音,也許隻要再過片刻,這門就會徹底的被踢開,即使她現在報警成功,隻怕也根本等不及警察過來救她。
就在她心中充斥着一種絕望的時候,倏然外頭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然後則是男人的混亂的呼喊聲,彙聚成了一片嘈雜的聲音,緊接着,便是一片寂靜了。
鐘可可一臉的莫名,不知道外頭發生了什麼事情。
“喂,您現在還好嗎?你目前所在的地址請告訴我!”手機裡,還傳來着接線員的聲音。
“我……我現在在……”
“可可,你在裡面嗎?”隔着這一扇門闆,外頭傳來了顧厲臣的聲音。
“啊,我、我在!”鐘可可連忙應着。
“你可以出來了,沒事兒了。”顧厲臣道。
鐘可可滿臉的詫異,沒事兒了?可是當她想要打開門的時候,卻發現門已經被踢得變形了,她根本就打不開。
“我打……打不開門。”她尴尬地道,而這道門,上面和下面預留的空隙,根本就不夠讓人鑽出去的。
“那你盡量往後退,退到最裡面!”顧厲臣道。
鐘可可趕緊照做了。
隻聽到“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鐘可可驚魂未定地看着顧厲臣,他……來救她了,就這樣在她絕望的時候,出現了。
“喂喂,你還在嗎?你那邊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0接線員的聲音焦急地從手機裡傳出來。.五⑧①б
“我……已經沒事兒了。”鐘可可喃喃地道,結束了通話。
“你怎麼樣,有沒有怎麼樣?”顧厲臣看着一臉蒼白,眼中還有着驚恐的人兒問道,看得出來,她剛才受到了很大的驚吓。
“我……我還好,沒……沒受什麼傷。”鐘可可結結巴巴地道,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這個小間。
當她走出來,剛才那些要對她不利的人,這會兒都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哀嚎着,而那個挑事兒的女人,此刻則是吓得渾身發抖得癱軟在地上,臉色已經是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