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合适。”淩依然道。
“那就好,你要是還缺什麼的話和我說,别不好意思,大不了等你以後發工資了再還我好了。”秦漣漪道。
“好。”淩依然笑了笑,不過片刻之後,卻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麼,你缺什麼?”
“不是,是……”淩依然遲疑了一下道,“昨天,你去接我的時候……我當時是在幹嘛?”
她想了一整天,都沒想起來自己醉醺醺的走出了醉色天之後,都做了什麼!隐約隻記得,自己好像是看到了易瑾離。
“你……呃,當時靠在易瑾離的懷裡醉過去了。”秦漣漪道。
淩依然當即身子一僵,“還有……别的嗎?”
“沒了,我到了,就和白廷信扶你回車上。”秦漣漪道,“不過……我在回車上前,因為氣他和你分手,所以就沖動的打了他一巴掌。本來我還以為我死定了,不過好像他因為你的關系,所以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淩依然呆住了,完全沒想到,在她喝醉之後,竟然還發生過這樣的事兒。
在深城,有幾個人敢甩易瑾離巴掌的!而他……竟然願意放過漣漪?
“依然,易瑾離和你分手,真的……是因為就把你們的戀愛當成一個遊戲嗎?”經過昨天的那一幕,秦漣漪總覺得好似有點牽強。
而且如果真的是遊戲的話,那昨天易瑾離怎麼可能隻因為依然醉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就這樣輕易的沒再追究一巴掌的事兒?
“是吧,他覺得累了,不想愛了,所以就可以結束了。”淩依然道,“這樣,不是遊戲又是什麼呢?”
秦漣漪聞言,也無話可說,隻能希望好友可以早點從這段失敗的感情中走出來。
結束了和秦漣漪的視頻通話,淩依然躺在床上。
燈,開着。
曾經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已經可以關燈睡覺了。可是分手後,她卻又重新變成了要開着燈才能入睡。
8月初的天,即使是晚上,也讓人覺得很是悶熱。
如果說,愛上他,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那麼忘記他,又需要用上多久的時間呢?
但是,總有一天,她可以忘了他的吧!淩依然對着自己這樣的說着,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新的工作,緊張而忙碌。
雖然這幾天,事務所裡的同事們背地裡還會對她有所議論,但是至少沒人再當面來問她是不是和易瑾離交往之類的話了。
而關麗麗這幾天,也沒再湊到她這裡來,倒是讓淩依然落得個清淨。
下班的時候,谷律師把一份文件交給了她,文件需要當事人的簽名,不過因為當事人懶得跑事務所,所以需要把文件送到當事人那邊,簽好了名再進行正常程序的提交。
而淩依然身為助理,這種跑腿的工作,自然也是由她來做了。
“好,我知道了。”淩依然應着。
“明天就要提交了,所以今天,務必要讓當事人簽好字。”谷律師叮囑着,然後給了淩依然聯系的方式。
隻是淩依然電話打過去,卻是當事人的秘書接的電話,隻告知淩依然當事人晚上會去金碧輝煌那邊參加個聚會,如果要文件簽名的話,可以去金碧輝煌那邊找人,順便還給了她宴廳的牌号。
金碧輝煌,那是深城一家名氣頗大的夜總會。
隻是當淩依然到達的時候,卻發現宴會廳這邊有不少男男女女聚集着,似在開着party,一時之間,倒是讓淩依然認不清到底哪個人才是她要找的當事人。
她隻能再一次的撥打了那位秘書的電話,這才在台球桌旁找到了這位當事人。
一個富二代,風評并不是怎麼好,這一次也是因為和女方戀愛期間,有暴力傾向,于是被女方告了,要求索賠。
而谷律師則是接手為這位富二代辯護。
淩依然看過案件的資料,事實幾乎很明确了,這男人的确是暴力毆打過女方。對于這樣的男人,淩依然心中厭惡不喜,但是工作畢竟是工作,除非她現在辭職不幹!
“餘少,這份文件還麻煩你簽一下名,明天就要正式提交了。”淩依然對着正在摟着美女打台球的餘凱豪道。
隻是餘凱豪卻隻是懶洋洋的瞥了她一眼道,“沒看到本少爺正忙着嗎?你先等着,一會兒本少爺和嬌嬌打完了球,再來簽名。”
而在他懷中的嬌嬌則是咯咯的笑着,兩具身體倒是貼合得更緊密了。藲夿尛裞網
淩依然抿着唇,沒有吭聲。
這個世界上,工作總是要受氣的,而她現在,并沒有什麼資本可以不受這個氣。至少比起當初在牢裡的遭遇,隻是這樣站在一旁等着,可以說是要好太多了。
淩依然就這樣安靜的站在一旁,而餘凱豪卻是和他懷中的美女打得興起,即使一局打完了,又馬上再開一局。
淩依然即使提醒了對方簽個名就好,但是餘凱豪卻依然隻是把她晾在一邊而已。
淩依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站了多久了,恐怕是有一個小時了。這樣站得久了,再加上這廳裡的空調開得足,以至于她雙腿膝蓋的位置開始隐隐的作痛了起來。
自從坐牢之後,她就染上了風濕痛,手指的骨頭和膝蓋這裡,是最容易疼痛發作的地方。
之前住在易宅的時候,吃藥調理了一段時間,已經好很多了。
可是在和易瑾離分手之後,她自然也就沒有再去醫院看病,沒有再吃藥調理了。
畢竟,那種調理,不是她這種收入可以負擔得起的。
忍一忍,就過去了。淩依然心中默默的對着自己說着。
就在這時候,突然,在這個宴廳的口子處,似乎起了一些喧嘩,而接着,原本正在和美女打着台球的餘凱豪則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拉着那位美女嬌嬌道,“走,帶你去見見娛樂圈的太子爺。”
嬌嬌一臉的興奮。
淩依然在聽到這話後,身子猛地一震,娛樂圈的太子爺——能得到這個稱呼的人,在這深城,隻有一個人吧。
顧厲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