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鐘可可的手機響了,鐘可可接起手機,是顧厲臣的來電。
“你劇組的開機儀式是在影視城這邊吧,我今天正好也在影視城這邊辦事,一會兒要過來接你嗎?”顧厲臣問道。
“我這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呢。”鐘可可道。
“那一會兒你這邊結束了,你打電話給我。”顧厲臣道。
“好。”鐘可可應道。
今天是她和顧厲臣約好的一周約會三次的日子,沒想到那麼巧,他也影視城這裡。
隻不過偌大的影視城,想要随意的碰見卻也不容易,除非是約定好了具體的地點。
甚至一些不熟悉影視城路線的人,來這裡還常常會迷路,完全繞暈。
鐘可可在通話結束後,收起了手機,周心眠眼睛一亮的道,“剛才打電話的,該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嗯。”鐘可可道。
“你男朋友對你可太上心了,這麼帥的男朋友,又貼心,又成熟穩重多金,簡直讓人羨慕死了。”周心眠故意用着誇張的語氣道。
鐘可可失笑,好友明知道她和顧厲臣之間是怎麼回事,這會兒這樣說,無非是故意想要氣嚴洛初而已,以此來證明當初被嚴洛初抛棄的她,并非是沒有行情,而且還行情好得很。
嚴洛初薄唇抿了抿道,“鐘可可,你這個男朋友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一個月之前,你還沒有什麼男朋友的,結果突然就冒出一個男朋友,而且還很相愛?”
鐘可可臉色一變,“你調查我?”
嚴洛初并沒有否認,隻是道,“我不希望你被騙,你真的了解那個男人嗎?”
“嚴先生,你不希望可可被騙?你這話,簡直就像是天大的笑話,當初騙可可的人,可不就是你麼!”周心眠諷刺地道。
嚴洛初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原本攔着她們的手,不自覺的垂放了下來。
當初他的欺騙,永遠是一根無法拔除的刺兒,“我、我隻是……”有多少年了,他不曾這樣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嚴先生,吃一鑒長一智我還是明白的,我很清楚,我男朋友從頭到尾都沒有騙我什麼,他不是你,我信他!”
一句“我信他”,就像是把他給打入了地獄中似的,嚴洛初的呼吸一窒,渾身的皿液都仿佛被凍結了一般。
明明現在是月天,但是他卻覺得冷得要命!
――――
開機儀式舉行的時候,鐘可可也見到了柏若清,柏若清比在鏡頭前看到的更瘦一些,雖然已經28歲了,但是卻依然有種少年感,的确是很适合漫改劇的男主角。
而柏若清在知道她是這部劇的原著作者後,微微一笑道,“很高興能夠飾演這部電視劇的男主角,希望這是一次愉快的合作。”
柏若清一邊說着,一邊禮貌性地伸出了手。
鐘可可見狀,趕緊也伸出了手回握,然後道,“我也很高興。”
就在這時,一旁有記者沖着兩人拍照。
柏若清顯然是已經習慣了,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反倒是鐘可可,臉紅了一下。
“你不習慣面對着鏡頭嗎?”柏若清低聲問道。
“嗯,不太習慣。”鐘可可道,“柏先生經常面對着鏡頭,應該很習慣這樣被拍照吧。”
柏若清淡笑了一下,“是啊,已經好多年了,就算曾經不習慣,現在也習慣了。聽說鐘小姐和未來科技的總裁嚴洛初嚴先生是大學的校友,嚴先生這次投資這部電視劇,也是因為鐘小姐的關系嗎?”
鐘可可的面色微微一僵,有些尴尬地道,“我和他并沒有什麼交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投資了這部電視劇。”
“是嗎?原本我還以為你們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呢。”柏若清笑語道。
鐘可可抿了抿紅唇,她和嚴洛初隻怕永遠都不可能是朋友了。
一場開機儀式,在經過了大半天後總算是結束了。
鐘可可打電話給了顧厲臣,“厲臣,我這邊已經差不多好了。”雖然說兩人約定彼此隻喊名不喊姓,以便更像是男女朋友,可是每次喊他厲臣的時候,她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好似就連心跳都會加快一下。
“那好,你這邊距離影視城最近的出口是哪兒?”他問道。
“b3出口。”鐘可可道。
“那好,十分鐘後我在b3出口等你。”顧厲臣道。
鐘可可應着,十分鐘後,她來到了約定的出口,果然看到了顧厲臣的車子已經在那邊了。
于是她疾步上前,正要往車子那邊走去,一隻手卻是倏然的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腳步,“别去!”
鐘可可回頭,映入眼簾的是嚴洛初的臉龐。
“嚴洛初,你這是做什麼?”鐘可可掙紮着扭着手腕。
“是,我是騙過你,但是我不想再看到你被騙了。”曾經她備受别人欺淩嘲笑的模樣,這些年一直深刻在他的腦海中,不知不覺已成夢魇,“可可,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為了什麼接近你,但是你真的覺得他對你是認真的嗎?”
“是不是認真的,都和你無關吧。”她沒好氣地道。
無關……嚴洛初苦笑着,又怎麼可能無關呢?“如果我說,和我有關呢?”
鐘可可一窒,有些呆呆地看着嚴洛初。
”我和我女朋友的事情,不知道和閣下有何關系呢?”清冷的聲音驟然響起,卻是顧厲臣不知何時下了車,走到了兩人的身邊。
“可可也曾經是我的女朋友,隻要她願意,她随時可以再成為我的女朋友。”嚴洛初肅然地道,他其實到現在也還不明白,他對鐘可可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但是他卻明白一點,他想要去彌補他曾經帶給她的傷害。
若是她真的願意的話,那麼這一次,他會好好的對她,把她當真正的女友,不再有欺騙和傷害,他亦可以幫助她的事業,捧她成知名漫畫家。
顧厲臣眸色一沉,然後看着鐘可可,“你呢,想當誰的女朋友?”這句話,就像隻是簡簡單單的詢問,不含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