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直到坐上車他都沒再說過話。
車子先送沈悠然去了錄歌的地方,下車時,她低低的問:“阿言,你是不是生氣了?雖然我覺得簡初這樣做也是不對的,但你不要生氣,有什麼跟她好好說,她畢竟是女孩子,我怕你傷到她。”
戚柏言面色冷冽,走在後座連個眼神都沒給沈悠然,語氣也是淡漠如冰:“悠然,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你忙你的,嗯?”
“好,我知道了。”
她可不能做任何讓他不高興的事情。
目送男人的車子離開,她眼中的冷意升起,心底默默地道:“簡初,戚柏言隻能是我的。”
整個人下午,戚柏言的臉色都沒有好看過,向他彙報工作的好幾個負責人和副總都被批的一文不值開始懷疑人生。
整個辦公室都回蕩着男人充滿寒意的聲音。
從辦公室出來的副總一臉哭喪着臉看着姚岑:“姚秘書,戚總這是怎麼了?”
“戚總隻會公事公辦,大家還是不要揣測戚總的心思,做好手裡的工作自然也就不會被戚總批評了。”
幾個副總和負責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然後開始了自我檢讨。
送走了這些人,姚岑這才無聲吸了口氣,他沒告訴别人,其實他也慌得很。
這時,内線響起。
男人淡漠的聲音傳來:“姚岑,你等着我出去給你安排工作?”
姚岑放下電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立即走去辦公室。
這樣的氣氛一直持續到晚上下班。
戚柏言回到半山公館,簡初還沒回來,沈悠然晚上要跟贊助商吃飯。
偌大的别墅靜悄悄一片,從進門那刻起,他就察覺到了冷清,一股讓渾身不适的安靜。
他那張英俊的面容冷若冰霜,眉宇間也是微微擰着散發着淡漠。
一個小時後簡初才回來。
她在玄關處換好鞋子,然後往裡走,隻開了一盞昏暗的燈光,她低低的道:“丁伯怎麼沒開燈?”
丁伯大概在忙沒有回應。
她便打算直接上樓,不過剛走到玄關處就聽到客廳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簡初,現在幾點了,你怎麼才回來?”
她扭頭看過去,對上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微微頓住了。
他一直坐在這兒?
簡初淡淡道:“我跟萬總監他們去看了工地現場,然後一塊吃了飯才回來,況且現在才七點多,也不算晚。”
戚柏言毫無表情的看着她,眯着一雙幽冷的眸,挑起唇角開腔:“那你覺得多晚才算晚?你帶着楚牧和跟他們吃飯,是不是要讓所有人都認為你跟他是男女朋友關系?”
簡初皺着眉。
她說:“柏言,牧和跟我是合夥人,公司是我們兩個人的,他跟萬總監吃飯不是很正常?至于他今天說的那些話隻是為了給我開脫撇清我們之間的關系罷了。”
“撇清我們的關系?為什麼要撇清?”
他臉色冷漠的質問。
簡初被他這句話問笑了。
她道:“沈悠然不是已經讓大家都誤認為你們在交往了?而我橫一腳在你們之間算什麼?人家怎麼看我?”
她其實并不想提今天的事情,有關沈悠然的任何她都不想說。
戚柏言眉頭微蹙,眼睛裡似乎夾着碎冰:“那隻是你自己這樣認為,我和悠然什麼都沒有說,更沒有做出任何讓他們誤會的舉動,簡初,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想。”
“既然你覺得是我自己這樣認為,那你憑什麼認為别人不會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