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江相來第一城給我父親賀壽,第一城卻一直沒有收到消息,你這樣藏頭露尾會不會有些不太合适?”
江相知道江連城雖然年紀尚輕,卻是難得的穩重老辣,十分不好對付。
他淡聲道:“少城主言重了,我今日剛到第一城,來得晚了些,還請見應諒。”
蘇連城的眸光冷凝:“江相一來第一城,就和人大打出手,會不會不太妥當?”
江相笑了笑:“我一進第一城就聽聞齊國人偷了第一城的東西,便想着幫第一城緝兇。”
“我心急了些,做的事情有欠考慮,還請少城主不要怪罪!”
他說完輕拱了一下手,一副為第一城好的樣子。
蘇連城之前就聽說江相是個老奸巨猾,此時聽他這樣睜着眼睛說瞎話,蘇連城對他的了解深了些。
蘇連城淡聲道:“哦?是嗎?我怎麼聽說偷了第一城東西的是大燕人?”
江相一臉錯愕地道:“少城主從哪裡聽到這個消息?”
“我敢對天發誓,絕對沒有的事!”
與陳酒酒聯系的那個隐衛剛才已經在混鬥中被殺,此時就算他們把陳酒酒喊來對質,也是死無對證。
所以就算大家對這件事情心知肚明,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直接動手。
畢竟這事事關邦交。
就算第一城的大燕的關系不算好,在沒有确鑿證據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撕破臉為難他。
蘇連城似笑非笑地看了江相一眼:“江相是一國之相,這種事情絕非兒戲,江相說沒有,那我便信。”
“隻是今日第一城有些不太平,作為東道主自然要護你們周全。”
“江相,請吧!”
所謂護江相周全,說到底不過是将江相等人控制起來監視。
江相的眸光微斂,笑道:“少城主有心了。”
蘇連城對着江相比了個請的動作,江相看了他一眼,跟着巡城衛走了。
蘇連城的眸光森冷,江相的到來,第一城之前竟沒有收到半點消息,江相藏得不是一般的深。
真是一隻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此時從中攪局,挑出齊國和大燕争鬥的甯孤舟,十分淡定地在醫館裡休息。
他身上的傷已經全部包紮完畢,他用的是棠妙心之前送他的傷藥,此時皿也全部止住。
莫離匆匆進來道:“王爺,我們的人已經渡過奔馬河了。”
甯孤舟輕點了一下頭,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剛剛好。
他和江相在京城的時候交過幾次手,知道江相的套路。
他也從棠妙心那裡知道冷知多疑狠辣的性子,所以在布局的時候,為他們布下了一整套。
這一次齊國人怕是認定了江相吃了獨食,齊國和大燕的聯盟,到此時已經變得岌岌可危。
他淡聲道:“現在外面的情況如何?”
莫離回答:“六國各路人馬,都在追殺江相。”
“除了齊國人在奔馬河畔有安排了人之外,其他各國并沒有安排人。”
“所以眼下,隻有齊國人以為江相已經派人把東西送出去了。”
甯孤舟的鳳眸裡透出了冷意:“很好。”
莫離問他:“王爺,如果冷知把江相派要渡奔馬河的消息送出去之後,我們的布置是不是就白廢呢?”
甯孤舟淡聲道:“冷知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莫離不解地問:“為什麼?”
甯孤舟回答:“很簡單,這事若是說了,六國所有人都會去追渡河的人,齊國就少一分勝算。”
“所以冷知一定會瞞下這件事情,暗中派人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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