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8章 主仆關系?
第1638章主仆關系?
聶英華嘲諷道:“蘇淵啊,你太會惹事了,我們都是同胞,跟我們鬧矛盾也就算了,居然還要把臉丢到國外去,你的格局未免太狹隘了,龐先生,您說是嗎?”
龐千南并未表态,而是眼神微眯,慈祥笑道:“孩子,鉑悅酒店屬于外資,是對外的一扇門窗,若是因個人的任性而鬧出輿論,是有些不太附和規矩。”
“多謝提醒,不過你未免有些鹹吃蘿蔔淡操心了。”蘇淵淡淡笑道。
聞言,整個包廂陡然安靜。
就連聶英華等人收斂笑容,但他們眼裡卻流露出濃濃譏諷。
敢指責朝理會副會長多管閑事?
這小子當真是無法無天,以為無人治他不成?
“蘇淵。”葉輕寒大驚失色,立即走過去拉着蘇淵。
龐千南身份極其特殊。
如果與他徹底撕破臉皮,後續蘇淵在帝都的日子将極其難過。
“龐老先生,蘇淵性子一直直來直往,希望你多多包涵。”聶憐雪笑道,狠狠剮蘇淵一眼。
這家夥太會惹事了。
也不看看局面。
龐千南面色不改,微笑道:“年輕人,不要有抵觸心裡,有些時候我們這些老頭子是啰嗦,但你若是能聽進去,你會受益良多啊。”
說時,他又看向聶建安。
聶建安附和笑了聲,以居高臨下口吻道:“蘇淵,龐先生不與你計較,可你也要知錯才是,趕緊向龐先生道個歉,此事就算揭過吧。”
“道歉?我道什麼歉?”蘇淵頗為疑惑。
龐千南眼睛眯起危險弧度。
聶建安譏笑道:“還在裝傻充楞?你強闖進來,是對布魯斯先生的不敬,更是對龐先生的不敬,難道不需要為此事道歉嗎?”
“他嗎?”蘇淵笑了笑道:“你口中的布魯斯,的确沒讓我進來。”
“這是你自己承認的。”聶建安戲虐道。
“有人讓我進來不就行了?”蘇淵聳肩道。
“誰啊?布魯斯是這兒的經理,他不讓你進,誰敢讓你進?”聶建安大罵道。
“威爾罕啊。”
“誰?”聶建安一怔,表情古怪。
聶英華譏笑道:“蘇淵,你在做什麼白日夢呢?威爾罕是柴達家族的家主,你面子值幾分錢,能讓威爾罕賣你面子?”
其他人一陣大笑。
一個個用着看白癡眼神看着蘇淵。
蘇淵攤開手,回頭一看,見威爾罕留在門口,不解問:“你怎麼不進來?”
“哎呦,這什麼意思?是把威爾罕叫來了嗎?”聶晴漣譏笑道。
“蘇淵,你不要以為拉個洋人,就說是威爾罕。”聶建安道。
聶英華起身,嘲笑道:“來,我看看,我與威爾罕有過一面之緣,在我面前可休想弄虛作假啊。”
“我怎麼不記得見過你?”外面傳來一道冷聲,下一刻威爾罕面色陰沉的走了進來。
“威爾罕!”
聶英華失聲驚呼。
坐在主座的龐千南表情發生微妙變化,眼縫中透着一股深意。
整個包廂的人,随着威爾罕的出現,瞬間變得躁動。
威爾罕掃視一圈,緩緩道:“諸位,蘇先生由在下親自邀請,請問蘇先生壞了哪個規矩,為何我不清楚?”
聶英華等人啞口無言。
鉑悅酒店是柴達家族資産。
威爾罕又是柴達家族族長。
由他當面說的話,誰能反駁?
“原來你還真是柴達家族的族長,先前他們那架勢,搞的我都有些懷疑了。”蘇淵打趣笑道。
威爾罕隻能報以苦笑。
蘇淵不開口,他哪敢多嘴?
“威爾罕家主,您來正好,一起吃個飯吧,給您留座了。”聶英華最先反應過來,主動拉開一個座位。
本來這個座位是給蘇淵留的。
現在威爾罕大駕光臨,還能給蘇淵留?
聶英華一直尋求境外勢力幫助。
最近威爾罕來到帝都,勢頭如火如荼,倘若能與之保持親密關系,搭上這條線,未來聶家必然達到頂峰。
他之所以選擇在鉑悅酒店,也是想結束談判後,找幾乎與威爾罕見一面,洽淡合作事宜。
威爾罕面無表情,徑直前往。
在一道道目光下,他居然沒有坐下,而是拉開椅子,對蘇淵恭敬道:“蘇先生,您請坐。”
這……
聶英華懵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
就連葉輕寒、聶丞民、聶憐雪三人也反應不過來。
經過先前軍火合同一事,他們大緻知道威爾罕與蘇淵關系非同一般。
但在他們潛意識裡,二人僅僅是合作關系。
就算是有些身份主次,威爾罕也不過稍稍尊敬蘇淵。
可如今威爾罕這般舉措,何止是尊敬,完全是敬畏!
完全将自己置于下位,甚至拿蘇淵當成了主子!
匪夷所思!
“這麼大的桌子,還缺位置?你坐吧。”蘇淵道。
“這……那我去給您搬椅子。”威爾罕見包廂裡沒有椅子了,二話不說沖出去,不一會兒就搬來了椅子,笑問:“蘇先生,椅子放哪?”
聶英華等人徹底呆滞。
柴達家族家主親自給人搬椅子?
這事兒傳出去,誰能信?
如果說前面是客套。
那威爾罕此舉,無疑是表現出對蘇淵的絕對忠誠!
待到蘇淵坐下,威爾罕再坐下後,包廂氣氛陷入詭異。
聶英華等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原本聶丞民組織飯局時,他們猜到是受蘇淵指示,以為蘇淵是要談判,間接服軟。
可威爾罕的出現,透露出的信息,打亂了原計劃,使他們不由生出幾分警惕。
幾乎所有人心懷鬼胎。
唯獨一人,龐千南如同穩坐釣魚台般,面色不改。
“人都齊了吧。”
“龐老先生,基本都齊了,您說吧。”聶英華恭敬道。
龐千南依舊保持着他的淡然笑容道:“諸位,近期帝都接連發生怪事,想必都很清楚,越是特殊時刻,越是不能亂,如今聶興昌遭到迫害,犧牲在北境,聶家作為軍人世家,世世代代皆為忠良,你們可要起到表率作用啊。”
氣氛變得微妙。
唯獨蘇淵如同外人,拿起筷子就吃,還時不時對威爾罕評價,這中式菜不地道,回頭可以向他指教指教。
威爾罕連連點頭,恨不得找個筆記記下來。
鉑悅酒店主要服務于入境的西方人,飲食習慣、口味,大多偏袒于西方。
但又有什麼關系呢?
隻要蘇淵不滿意,裡裡外外都能換!
聶英華一肚子壞水,見氣氛被打破,怒不可遏呵斥道:“沒聽見龐老先生在講話?!你還在吃?有沒有點教養?”
蘇淵并不惱怒,而是疑惑問:“菜都上了,不吃留看着?還是說你看能看飽肚子?我沒你厲害,沒你那本事。”
聶英華一怔,旋即面如死灰。
飯菜看飽,指的不是上貢?
暗諷他是‘死人’?
“爸,你要理解,他以前是個窮人,連飯都吃不上,現在活脫一副暴發戶心态,就讓他多吃點吧。”聶晴漣輕蔑道。
談事情哪有吃飯的?
一看就是沒出息!
“我的确是個俗人。”蘇淵笑了笑,喝了口麥茶,順順飯,再次投入消滅飯菜的任務中。
再浪費,也不能浪費食物。
先讓這些人多蹦跶。
等他吃飽飯,便是這些人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