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報複,飛箭诏書
第181章報複,飛箭诏書第181章報複,飛箭诏書
“呼。”蘇淵長出口氣,睜開了眼,眼底迸發出一道精光。
刹那間,周圍玻璃炸碎,無形的精神力量向四面八方震蕩。
這一瞬間,方圓百米所有人包括夏迎秋,眼前均浮現皿海屍山景象。
猶如置身其中,皿腥、死亡、恐懼以及絕望諸多負面情緒湧上心頭。
心膽劇顫,瀕臨破裂!
蘇淵迅速将精神力收回來,夏迎秋這才清醒過來,美眸流露一抹震撼道:“你成功了?”
尋常人修煉一門功法,哪怕有名師貼身指導,少說也要三年五載才能練成。
更何況蘇淵修煉的還是極為罕見的精神功法,沒有一二十年根本修煉不來。
可這才一兩小時功夫,他就已經練會了。
這太變态了!
曾經夏迎秋以為蘇淵隻比自己厲害一點點而已,可現在看來自己天賦在他面前根本是個笑話。
蘇淵緩緩點頭。
握緊雙拳,眼裡流露一抹冷意。
實力的提升,卻在犧牲無數生命基礎之上。
所謂的隐世大族,所謂的修煉者們,他們必然要為自己的自私自利,而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蘇淵平靜内心,他發生一件事,開拓精神之海對于自己醫術有着顯著的提升。
精神力的強弱,對醫術至關重要。
大部分古太醫缺少功法及天材地寶的支持,精神力一直維持在中庸階段。
哪怕僥幸獲得一些功法或天材地寶,艱苦漫長的修煉過程也足以耗費人大半光陰。
蘇淵能夠提升精神力,更大部分源于他擁有乾坤藏這個納藏天地的寶庫。
省去了繁瑣漫長的修煉與摸索,直接傳承強大的精神功法。
精神之海被開啟,接下來隻要按部就班修煉,提升功德之力,精神之力就能迅速提升,簡直是個超級修煉作弊器!
看着蘇淵并不在意的樣子,夏迎秋氣的咬牙切齒。
太氣人了!
換做她肯定會高興的蹦起來。
這家夥倒好,居然跟沒事人似的。
她越想越生氣,忽然撲到蘇淵面前,雙手按着椅子扶手,距離他不過三四寸的距離,以一個霸道的姿勢逼近蘇淵。
二人相隔很近,能彼此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清幽體香鑽入鼻子裡,蘇淵下意識往下一瞥,透過她衣領隐隐看到雪白春光。
蘇淵微微一愣,渾身皿脈噴張,内心産生一絲邪念,不過被他很快壓制住了。
“你太壞了。”夏迎秋開了口。
蘇淵還以為她說自己偷看她,連忙要解釋什麼,哪知道她道:“說是要教我,結果自己留了一手,你說你壞不壞?!”
“我哪裡留一手了?”
“你還狡辯?你肯定有自己獨特修煉訣竅,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掌握一門精神功法?”
蘇淵虎軀一顫。
原來她說的是這事兒。
“這……不好解釋。”蘇淵歎息着。
别人是學,他是傳承,兩者有着天差地别。
他總不能把乾坤藏的事兒告訴夏迎秋,這肯定是不行的。
“是不好解釋,還是不想解釋?哼,你欠了我一份大人情,你要想好怎麼還,不然我纏你一輩子,負心漢!”夏迎秋惡狠狠揮拳道。
蘇淵哭笑不得。
連負心漢稱呼都有了。
這女人為了修煉,真是不擇手段啊。
為了脫身,蘇淵隻好做出承諾,兩星期内讓她掌握佛弄訣,她這才善罷甘休。
說時簡單,做時難。
接下來兩個星期,蘇淵要抽出大部分精力來教她了。
不然自己真就成了言而無信的負心漢了。
一夜無話。
天亮了。
蘇淵趁着夏迎秋補覺的功夫,下樓買了兩份早點。
回來後,見夏迎秋坐在床上發呆。
“昨晚學傻了?”蘇淵拿着包子在她面前晃了晃道。
“蘇淵,你要完了。”夏迎秋沉重道:“剛才夏家傳來密報,謝永元以和解為由将你叫過去,實則要得到你的天罡術,然後将你殺了。”
“謝永元是誰?”
“古武協會會長啊!”夏迎秋咬牙道:“你還不能不去,不然他更有理由親自出手将你就地正法了。”
蘇淵一口咬着包子道:“我以為是什麼大事兒,一個區區古武協會會長罷了,他要敢對我下手,死的是他,而不是我。”
“你太自大了。”夏迎秋生氣道:“雖然你實力很強,但最多地境四品或五品,而謝永元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達到地境七品,更何況他還是南拳派副掌門,傳承南拳派拳法以及罕見的招數,你在他面前毫無勝算。”
五品或六品,都屬于中級。
而七品,則是屬于高級。
哪怕六品與七品僅相差一個階級,可實力差距上,也宛若天塹鴻溝。
尤其謝永元将蘇淵邀請過去,進入了謝永元的主場。
本來實力差距就大,又有主場加身,蘇淵必死無疑。
不過……
蘇淵可不是四品五品,而已達到九品。
七品,很強嗎?
剛好掌握了霸吟,拿他們練練手。
咻――
思索之時,一根飛箭破空而入,擊碎玻璃,從二人之間穿過,釘在牆上。
蘇淵迅速沖到陽台,便感知到一股不弱的氣息迅速遠離,很快就消失了。
“是他們。”夏迎秋拿着箭羽和上面綁着的白布走了過來。
“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飛箭,打個電話很難嗎?”蘇淵瞥嘴道。
“江湖自有江湖規矩,謝永元這是在昭告東區,要用江湖規矩來治你,你逃不掉了。”夏迎秋神情複雜道。
飛箭等于诏書。
诏書下達,蘇淵若不去赴約,就會落下話柄。
到時候整個東區都沒人敢站在他這一邊。
可以說,謝永元把蘇淵直接逼入死胡同了。
蘇淵打開白布,上面八個大字:申時三刻,龍虎山府。
“龍虎山府是東區第一大古武門,有四位地境三品,一位地境四品強者駐守。”夏迎秋警告道:“這般陣勢,哪怕謝永元不出手,你勝率也不超過三成。”
“或許吧。”蘇淵聳了聳肩,戲虐道:“可他們盛情邀請,我若不去豈不是太讓人失望了?放心,我會給他們一個畢生難忘的驚喜。”
謝永元邀請蘇淵一事,已經在圈内傳開。
說是邀請,實則審判。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江家。
“父親,古武協會會長謝永元已經向蘇淵發起飛箭诏書,下午三點半在龍虎山府見面。”江建元神情凝重道。
“你說,他會去嗎?”江恒山平靜問。
“雖然蘇淵實力很強,但他面對的是東區古武協會,約定地點又在龍虎山府,我想他不會自投羅網,犯傻送死。”江建元斬釘截鐵道。
“你對他太不了解了。”江恒山呵呵一笑。
江建元臉色微微一變:“難道他去了?”
“内部消息,他正在去龍虎山府的路上了。”
“他瘋了!龍虎山府是東區第一大古武門,綜合實力比青衫門不知道強多少倍,他這是去送死啊!”
江恒山搖搖頭道:“對于蘇淵的心思,我也是琢磨不透。不過他既然敢去,那一定有他的打算。建元,準備一下,随我一起去龍虎山府。”
“我們也要去嗎?”江建元臉色微變。
東區古武協會會長謝永元親自主持。
他們要是過去,等于站在蘇淵這一邊,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搞不好江家就完了。
“季鴻飛那老東西已經啟程了,他敢去,我江王還不敢?”頓了頓,江恒山一句玩笑道:“你不是一直想把他變為你女婿嗎?這次你不去,以後就别想喽。”
江建元一怔,明白父親的意思。
這是一場賭注。
倘若賭赢了,江家無憂。
賭輸了,江家随之覆滅。
赢的概率微乎其微,可他們必須要賭。
不賭,他們也是等死。
畢竟他們已經跟蘇淵綁在一條船上了,倘若蘇淵被謝永元幹掉了,接下來謝永元就該對蘇淵同勢力進行清繳。
哪怕謝永元不動手,後面還有夏家。
所以,他們必須要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