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給你一分鐘時間劉暢一臉恐懼,猶如得了帕金森一樣,手在控制不住的抖。
江王痊愈後,某個省外超級勢力派人來送來一份賀禮,正是武夷山上大紅袍母株産的新茶。
說來也巧,正是劉暢負責檢查茶葉的。
聞過一次,那純粹茶香讓他一輩子也忘不掉。
剛才他進包廂時,就聞到了茶香味。
還以為是自己太迷戀了,産生了幻覺,沒想到這世上絕無僅有比黃金還珍貴的茶葉,就在自己腳下踩着。
更要命的是,盒子還是江王的。
這下不僅要破财,甚至還要丢命!
短短幾秒,劉暢已經吓得是滿頭大汗,猶如從水裡撈出來,渾身都濕透了。
“劉經理,你說,這茶葉值不值一千萬?”蘇淵淡然一笑問。
“不,不錯!”劉暢已經吓得結巴,又連忙搖頭道:“這是大紅袍母株,已經不是價格能衡量得了。你,你是從哪弄來的?”
“一個老年朋友送的。”
劉暢咽着吐沫道:“有,有多老?”
“83歲,還是84歲,具體已經忘了,不過剛送給我的。”
劉暢猶如晴天霹靂,渾身一抖,張大嘴巴,下巴快着地了。
蘇淵已經暗示很明顯了。
對方正是江恒山。
江恒山什麼人。
他不僅是江家老家主,更是整個長江流域幾座城市中,地位最高,最有身價的一位超級大人物,所以才被稱作‘江王’。
雖然他劉暢在江家頗受重用,但憑江王把茶葉送給蘇淵這份情誼上,自己和蘇淵根本沒法比。
隻是劉暢怎麼也想不通,看蘇淵渾身上下毫無特點,穿着普通,身價平庸,又怎麼可能得到江王的青睐?
想到這兒,劉暢漸漸起了疑心。
“你說是老朋友送的,能不能拿出證據?”
蘇淵搖搖頭道:“我已經快沒耐心了,隻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
“事到如今,你裝逼還裝上瘾了,暢哥,别跟他廢話,把他雙手雙腳都廢了!”王向東怒吼道,扯着胫骨,疼的他呲牙咧嘴。
不過想到蘇淵将比自己更慘,身體疼痛便少了幾分。
蘇淵伸出手,淡淡道:“還有五十秒。”
劉暢一怔,臉色極為難看。
他還從未被人當衆威脅過。
不過,他不敢賭。
萬一輸了,招惹到了江王的朋友,那他甚至家人都将陷入萬劫不複。
“還有三十秒。”蘇淵伸出三根手指,眼神淡漠,不摻雜一絲感情。
劉暢心肝劇烈顫抖,滿腦子都是漿糊。
怎麼辦,自己真不該招惹他?
“還有二十秒。”蘇淵嘴角微揚,眼神之間露出披靡衆生的氣勢。
與之對視的一瞬間,劉暢靈魂都在顫抖。
這個眼神,甚至比江王還要藐視傲然!
是,他一定是的!
劉暢沒有任何猶豫,立即聯系了唐風。
電話響應幾秒,才接通了。
如今也已經剩下最後十秒。
“小劉,你是不是招惹到了蘇先生?”唐風上來指責道。
他一直在附近駐留,便猜到發生了什麼。
“蘇?”劉暢猛地想起來,之前救活江王的,正是一個姓蘇的人。
再聯想到之前他們叫‘蘇淵’的名字,便立即聯想到此人。
啪嗒――
冷汗從劉暢額頭滴落,他手心被汗浸濕,幾乎無法拿穩手機。
他艱難擡起頭看着蘇淵,顫聲問:“您是蘇先生?”
“還有最後三秒。”蘇淵不作答,像是在播報劉暢生命倒計時。
噗通――
沒有任何猶豫,劉暢直挺挺跪下。
同時不顧顔面,給自己甩了兩個打耳光道:“蘇先生,是我眼戳,求您饒命!”
“嘶!”
看到這一幕的衆人,無不倒吸涼氣。
等着看熱鬧的同學們,更是眼珠子快瞪出來了。
“暢哥,您這是做什麼?怎麼向這個廢物下跪?”王向東表情極為滑稽。
劉暢作為天成酒店的經曆,乃是江家培養的人才之一,放眼整個臨江城能讓他跪下的人屈指可數。
就蘇淵這個無權無勢的廢物,憑什麼啊?!
劉暢低着頭,臉色慘白,恨不得沖過去把王向東嘴巴撕爛。
全是這狗東西害的!
劉暢的電話還沒有挂斷。
蘇淵撿起來,跟唐風說了句沒事兒,就把電話挂了。
看到這一幕,劉暢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
唐風作為江王親信,在江家地位僅限于江雲煙之後。
連一些城裡頂級豪門都不敢怠慢唐風,蘇淵卻主動挂了對方電話,這也恰恰說明蘇淵實力之強盛,連唐風都要尊崇。
可笑的是,他一個小小的經理,就在剛剛還揚言弄死他。
此時此刻,劉暢都恨不得把自己舌頭給拔了。
蘇淵看向劉暢,劉暢立馬垂下頭,完全不敢與之對視。
“這盒茶葉的價值,夠判死緩嗎?”蘇淵戲虐笑問。
“這是頂級大紅袍母樹新茶,市面價格最少1500萬,足夠了足夠了。”劉暢一頭冷汗,聲音顫抖不止。
“暢哥,你是不是被這個廢物灌迷魂藥了,你怎麼幫他說話了啊?”王向東臉色慘白怒道。
“滾你媽的!你才廢物!”
劉暢跳起來,沖過去對着王向東兇口狠狠踹了兩腳。
碎骨紮肉,痛的王向東幾乎快昏厥過去了。
“敢羞辱蘇先生,你不想活了,别牽連到老子!現在開始你再敢對蘇先生有半句不敬,我弄死你!”
也不怪劉暢這麼憤怒。
要不是王向東找麻煩,他怎麼可能招惹到蘇淵這尊大神。
“把對蘇先生動手的人,全給我抓過來!”劉暢對手下吼道。
十幾個保安從未見劉暢如此害怕過,他們也跟着慌了。
将張良鵬和幾個男生抓過來,猶如一窩死狗一樣堆在一起。
陳淦吓得雙腿發抖,甚至都尿褲子了,硬是被劉暢抓過來,甩了十幾個耳光子,才丢到一旁等候蘇淵發落。
另外一群同學滿臉恐懼,猶如鹌鹑一樣縮着腦袋,唯恐蘇淵找上他們。
蘇淵皺眉,淡淡道:“這是個人恩怨,不要牽扯太多。”
“明白了。”劉暢讓保安将其他同學驅趕出包廂,隻留下王向東一人。
随後,劉暢拿出一把匕首直接紮在王向東大腿上。
沒點狠勁兒,他還當不上酒店經理。
王向東凄厲慘叫,疼的他渾身抽搐。
“王向東,今天你要拿不出1500萬賠給蘇先生,我立馬把你沉江喂魚!”
“别,别動手,我給,可我沒這麼多錢啊。”
王向東知道劉暢這句話絕非危言聳聽。
光他知道的被沉江的就不少于五個人。
“沒錢就賣房賣車,把你那破公司賣了能湊多少就多少。”
“啊?”王向東傻眼了。
他花了不少功夫才把公司弄到手裡,結果又要還回去了。
“你以為老子跟你鬧着玩的?”劉暢見不得王向東猶豫,又捅了一刀,痛的王向東喉嚨都叫啞了。
“我還,我立馬還!”
王向東心裡防線徹底崩塌了。
肉體和心裡雙重折磨,這比死還難受。
門外的同學們坐立不安,他們倒是想走,可沒蘇淵發話,他們根本走不成。
劉暢雙手遞上合同道:“蘇先生,淵美公司已經回到您的名下,而王向東所有資産将公署拍賣,所得一切資金都将打您卡上,剩下的錢,我将以個人形式打倒到您公司賬戶上,畢竟這次事故我也有責任,您一定要收下,否則我寝食難安啊。”
蘇淵沒有拒絕。
畢竟公司剛到手,是需要一定資金來運營的。
實際上他已經很心慈手軟了。
換做脾氣稍微不好的人,劉暢早沒了。
劉暢也深知這一點,心懷感激。
區區幾百萬換回一條命,簡直太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