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6章虧本買賣
這位勢力代表一臉懵，看了看蘇淵面前擺盤的咖啡點心，又看着面前一個超大按摩椅，整個人都錯亂了。
難道自己幻覺了？
面前這小子不是在喝咖啡？
還特麼坐按摩椅！
這特麼是歧視啊。
不對，這小子也是東方人啊！
被一位身材火辣，極品女性特殊照顧，對于任何正常男人來說，應當都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但對于蘇淵來說，是如坐針氈。
可他還不能不坐，不然林初墨還不高興。
是的，蘇淵不坐按摩椅，她會很不高興。
她說，這麼辛苦，應該好好享受嘛，她都能理解。
嗯，理解。
真的理解？
蘇淵苦笑搖頭，
禮台上，男主持講完話後，由帝都領導上台講話。
一般來說，是由招商辦領導組織。
但情況特殊，周總督親自前來并上台宣講一些規則。
之後，禮台後方出來近一百人，開始效驗标書。
這一百人全是柴達家族商務部人員。
各個眼神犀利，動作專業利索。
整個宴會大廳氣氛緊張到極點。
這算是中間篩選。
林家一衆人說不出話。
他們死死盯着審查席，似乎要找到自己的标書，也似乎要發現什麼蛛絲馬迹，期望威爾罕留路子。
林老太杵着拐杖，幹枯手掌攥着龍頭，手裡發汗。
終于，審查環節結束。
其中九十人拿着标書下台。
宴會大廳七八百人心髒幾乎跳到嗓子眼。
這九十人拿走的标書是被淘汰的。
剩下十份晉級下一輪：最終答辯競标。
男主持人拿到十份标書。
大緻審查後，讓周總督上台宣讀入圍企業。
周總督大緻看一眼十份标書背後的名稱，表情發生一絲微妙的變化。
正是這細微的表情變化，讓在場所有人心驚肉跳。
他們有可能入圍，也有可能沒入圍。
因為威爾罕來的太突然了，他們對于威爾罕的心性也根本捉摸不透。
當然，唯一一個不緊張，恐怕是正在享受按摩椅與心靈煎熬的蘇淵了。
“下面我代表柴達家族宣讀入圍企業名單。”周總督深吸口氣，嘴角流露出苦澀。
這是份得罪人的差事。
盡管跟他無關，他就是賣樣子的。
但不排除有些人落選，惱羞成怒，從而遷怒于自己。
但，他作為周總督，有義務做這件事。
“盛泰集團。”
“陽城趙氏。”
“伍城秦家。”
“杭城馬氏。”
“帝都姜家……”
名單不斷念出，有人歡喜有人憂。
那些被念到的企業及家族的勢力代表人，激動地幾乎要跳起來撞在天花闆上。
意外之喜!
哪怕隻是初步入圍，最終沒有成功入選，能脫穎而出，便已經代表實力與潛力。
哪怕後面吃不到肥肉，也能蹭到點肉湯。
“臨江林家。”
“鐘氏家族。”
“……”
随着最後兩個名單躍出，心态差點崩了的林家衆人和鐘明一行人，幾乎同時松了口氣。
林家衆人滿臉歡喜。
他們收到威爾罕邀請函。
如今又入圍，參與競标。
意味着威爾罕有心照顧他們，這件事穩了！
鐘明心裡則想。
鐘氏家族最後一個報出來，這算是壓軸嗎？
“看來我們運氣不錯，同時入圍競标。”鐘明滿臉輕松，對林老太笑呵呵道，眼神透着暗示。
既然鐘氏已經入圍，林家便沒有必要進行接下來的競标。
“還是要多虧鐘明你的福蔭，不然我們林家哪來這麼好的運氣啊。”林老太笑着附和，嘴上谄媚，心頭卻另有打算。
包括林家衆人，表情也都各異。
收手？
開什麼玩笑，距離幾萬億及權勢，隻有半步之遙，這時候怎麼可能收手？
即便你1号首富世子也不行！
林家人将貪婪展現到極緻。
他們不懂得什麼叫收手。
更不懂得什麼叫審時度勢。
男主持道：“下面導入柴達家族招标電子光盤。”
招标與拍賣不同。
拍賣是價高者得。
招标是價低者得。
投标方以低價格滿足招标文件要求，減少招标方的資金、貨物、服務支出，最大限度提高招标方的利益。
禮台後方超大屏幕及宴會大廳兩側幕布，顯示一系列要求清單。
“柴達家族軍火銷售路徑打通需要經費，于主戰場及偏遠地區，鋪設鐵路，建設港口，開辟航班等。”
看到屏幕上每一個項目所需資金細緻劃分，入圍勢力臉色各異。
太公開！
太透明了！
這不是件好事。
因為每一個項目建設，連同物料、人員支出，甚至茶水費都羅列極為細緻，這說明招标方給出的是成本價，價格壓得非常非常低！
價格壓得這麼低，說明對于投标方來說，利潤微薄的極其可憐！
屏幕畫面逐一顯示。
整個宴會大廳氣氛壓抑到極點。
所有人都不敢喘大氣。
果然，軍火不是普通人能玩的。
這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持。
柴達家族列出的清單，隻是門面上的開銷。
延伸下去，裡面的門門道道，彎彎繞繞，哪一個不要花大錢？
男主持人道：“下面，我宣布本工程項目最高限價，三萬億龍币！”
三萬億？
太少了！
柴達家族給出的各項目報價，心裡粗略預估成本要3.2萬億左右。
結果柴達家族隻給三萬億！
我給你三萬億完成這件事，什麼？建設成本要3.2萬億？那是你考慮的事情，剩下2000億要麼你自己補，要麼你被淘汰。
而且，還僅僅是粗略預估3.2萬億。
具體操作下來，肯定會高于這個數字。
可以說，這是一個虧本的買賣。
當然，這裡面不是沒有利潤。
如果投标人關系網、産業網覆蓋足夠大，便可以從中無限壓縮成本。
例如一萬噸的建材，你從東方運過去，成本要翻好幾倍，可如若在當地本土進行開采，就能節出很大一部分開支。
那些被淘汰的勢力，心裡輸的心安理得，甚至有些劫後餘生。
哪怕他們被選上，成功競标入選，也不可能承受這麼大的杠杆。
不禁間，看着入圍的十個勢力代表人，臉上帶着一絲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