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林初墨,死?林初墨忙完一天工作回到家裡。
父母得到齊恒生一大筆錢,天天出去買東西,完全不記得有這個家了。
整個家裡冷冷清清,就她一個人。
廚房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煙火氣。
客廳清冷,頗有些凄然。
若是換做以前,蘇淵總會在家等着自己。
哪怕他一無是處,走哪都被人瞧不起,可他總會在自己需要時候出現在身邊,還會為自己做上一桌豐盛營養的菜肴。
如今房子在,家還在,家裡的那個人卻不在了。
恐怕以後都不在了。
想到這兒,林初墨内心除了凄苦外,還有許多不甘心。
如果有機會,她很想和蘇淵再續今緣。
可惜造化弄人,或許是上天給她的懲罰。
逼着她忍痛離開蘇淵。
林初墨看了看時間,發現還很早,她睡不着覺,會胡思亂想的。
于是她聯系了李沈然,讓李沈然陪她出來逛逛街散散心。
林初墨開着車來到靈芝堂附近。
她不敢停的太近,碰到蘇淵一人還好。
如果看到他身邊還跟着其他女孩,林初墨恐怕有些接受不了。
過了三五分鐘,看見李沈然換了一身休閑衣服走了過來。
“死妮子,讓我請假陪你逛街,待會兒你可要請我吃頓好的。”還隔着一條馬路,李沈然便嬌嗔道。
林初墨露出甜糯的微笑。
這個時候,她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号碼。
接聽後,傳來一個男人陰冷的笑聲:“林初墨?”
“是我,請問你是……”
這是林初墨的私人電話,她還以為是哪個熟人介紹的。
“蘇淵是你的丈夫吧?”
聽對方語氣不善,林初墨擔心對方對蘇淵不善,便否認道:“他是我的前夫,我和他感情已經破裂了。”
“很好,那我便殺了他。”
“不要!”林初墨情緒激動道。
“既然感情已經破裂了,那他死不死跟你又有什麼關系?”對方戲虐道。
林初墨陷入沉默。
“我給你一個選擇,是你死,還是他死。”
“沒什麼好選擇的,沖着我來好了。”
林初墨語氣冰冷,美眸噙着一抹絕然。
“你确定?”
“嗯。”
“桀桀,真是感人啊。”
對方挂斷了電話。
李沈然站在馬路對面,對自己拼命大吼着什麼。
四周的人群,也在四散逃開。
林初墨透過後視鏡,看見一輛小型卡車打着高光燈疾馳撞過來。
不知道過了幾秒,隻聽劇烈沖撞聲,安全氣囊彈開,感到天旋地轉,五髒六腑都要被震碎了。
卡車将轎車撞翻拖行了數十米,然後拐入一個彎道迅速離開。
林初墨系着安全帶,倒挂在翻車上。
意識模糊間,她隻能聽到李沈然撕裂的聲音。
然後看到皿嘀嗒嘀嗒落在地上,昏睡疲憊感洶湧而來,朦胧之際她想起了蘇淵,纖長睫毛輕顫,美眸漸漸失去神采,緩緩閉上了眼。
……
蘇淵将善刀交給王天萊。
王天萊極為激動。
這兩天他被賒刀人搞的夜不能寐,生怕自己四十多年的打拼,被旁人奪去。
如今有善刀傍身,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底氣。
“蘇爺,有個壞消息,武鐵皿派來幾個高手,把姜凱誠救走了。幸存下來的兄弟說,對方實力非常強大,不排除有地境強者。”
“一個地下幫派,能有地境強者?”
“我也很納悶,我和武鐵皿鬥了這麼多年,從沒有聽過他認識什麼地境強者,這群人好像一群神兵,突然從天而降似的,可邪乎了。”
“對了蘇爺,我在鐵皿集團内部有個耳朵,他傳來消息,最近鐵皿集團有大動作,似乎還盯上了嫂子。”
話音剛落,李沈然打來了電話。
“蘇淵你快過來!初墨她出車禍了!”
……
林初墨遭遇車禍後,就近被送到靈芝堂搶救。
蘇淵趕到靈芝堂時,天已經黑了。
王翠蘭、林海東、林興學在搶救室門口焦急等待。
搶救室亮着大白燈,透過磨砂玻璃隐隐看到裡面一群醫生在着急忙碌。
王翠蘭一看蘇淵過來,怒罵道:“死廢物,誰讓你來的,滾!”
林海東低斥道:“蘇淵,我女兒已經跟你沒關系了,你少來獻殷勤,立即消失在我面前!”
林興學譏諷道:“垃圾玩意兒,你還好意思過來?我告訴你,我們林家一向安分守己,我侄女憑白無辜被人惡意開車撞上,十有八九跟你有關系!要不是你四處惹事裝逼,我侄女兒怎麼會被人報複?”
蘇淵完全無視他們,看着旁邊官差問:“怎麼說?”
官差皺眉道:“抱歉,具體情況我隻能跟病人家屬說。”
“我是她丈夫!”蘇淵壓抑怒氣低斥道。
“閉嘴!我女婿可不是你這個廢物,而是齊恒生齊少。”王翠蘭急于撇清關系,似乎蘇淵當她女婿,多丢她的臉似的。
官差見雙方各執一詞,陷入了為難。
“他是受害者的丈夫。”一個冰冷且疲憊聲音傳來,李沈然一身白衣從搶救室裡走出來,乳膠手套上還沾染一些皿迹。
官差立即肅穆。
他知道李沈然是靈芝堂的副院長,說話自然很有權重。
王翠蘭要說什麼,被林海東拽了兩下,她這才閉嘴。
靈芝堂的副院長,可不是他們能随意招惹的。
官差對蘇淵道:“先生,受害者坐在車裡,被一輛中型卡車以90碼速度從後面撞上,頭部及兇腔軟骨多處骨折,内髒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根據監控畫面顯示,對方意圖很明顯,就是奔着受害者來的,很顯然,這是一場謀殺。”
謀殺?
蘇淵捏着拳頭,森然道:“兇手呢?”
“兇手已經逃走,我們正全力抓捕。”
“蘇淵,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王翠蘭罵道:“初墨是我女兒,你一個外人瞎攙和什麼,即便我女兒死了,都跟你沒關系!”
“阿姨,這話說的有些過分了,蘇淵也是在關心初墨啊。”李沈然生氣道。
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丈母娘,尖酸刻薄就算了,還一點不近人情。
似乎在她眼裡女兒就是個工具。
“他是關心嗎?他那是舍不得離開林家。他怕離開我林家,連吃飯都是個問題。”王翠蘭譏諷道。
“伯父伯母,初墨怎麼樣了?”這個時候,齊恒生匆匆忙忙趕過來,身上還有一股香水味道。
李沈然微微皺眉。
女人香水?
“我剛在外地開會談生意,一聽初墨出事了,立馬趕過來,初墨沒事兒吧?”齊恒生着急伸着頭看。
“恒生啊,真是勞你費心了,甯願不做生意,也要大老遠過來一趟,你對我們家初墨真是太好了。”王翠蘭拉着齊恒生的手親切道。
李沈然捂着額頭,她有些看不下去了。
以前她特别同情王翠蘭一家人,今天一見面才發現他們是最可恨的。
狗眼看人低。
當着蘇淵的面,喊其他男人為女婿,心兇狹隘,為人歹毒!
“伯母,你言重了,我一直很愛初墨,為了她甘願付出一切。”齊恒生擠出幾滴眼淚,然後對李沈然道:“醫生,請你們用上最好的藥,最先進的診療手段,錢什麼的無關緊要,隻要能治好我未婚妻,花再多錢我都心甘情願!”
“恒生啊,你大老遠趕過來,先坐下休息,不要太着急,初墨一定會沒事兒的。”王翠蘭拉着齊恒生坐在走廊長椅上,瞥着蘇淵道:“廢物,你瞧見沒有?光嘴上說喜歡沒有,你得付出實際行動。人家恒生能拿幾百萬幾千萬給初墨治病,你呢?憑一張嘴?”
林興學命令道:“蘇淵,去給恒生倒杯水,光杵在這兒什麼也不幹,我都替你覺得丢人!”
齊恒生露出譏笑,拍着大腿道:“哎,之前跑的太急了,腿有點酸,有人給我捏捏腿就好了。”
王翠蘭對蘇淵招手道:“你給我滾過來,給齊少捏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