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4章王向東的危機
顧紹忠充滿擔憂的望着一直沉默不言的蘇淵。
縱然他們心懷驕陽,擁有萬丈之光。
可是,艱難險阻橫亘在眼前,卻是無法忽略。
隻有踏破艱難險阻,沖破黑暗,一切才能重回正軌。
“老顧,傳令下去,讓所有人都全力搜尋禹迹碎片的下落。隻要是能找到禹迹碎片,獲得大禹之力,集合九州十二界,一定能夠改變世人,揭露邪神的真面目,讓世間回正!”
蘇淵轉過身,鄭重其事的說道。
他隐隐的感覺到,天地在變動。
雖然不能完全确定,那種急迫的感覺,讓他清楚的知道,若是不能盡快的恢複因果,也許,這世間的一切,就真的要被徹底改變了。
隻是現在,他也弄不清楚這種感覺的由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這段時間天地的變化,靈氣的濃郁,加上還有不少天庭神仙操縱的傀儡,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沒,甚至就連邪靈一族,也在蠢蠢欲動。
仿佛,整片天地,都在一種特殊的軌道上,一旦恐怖之門打開,到時候就算是因果之力,也難保不會被更替。
随着他越來越接近聖九宮的修為,便越發的清晰感受到這異樣的變化。
自己的力量,實在是太過的渺小,未必能夠阻擋得了這樣的大勢。
時間不多,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集合所有的力量,來共同對抗。
蘇淵也不知道,究竟會是什麼樣的改變。
隻是他們必須要全力以赴的做好自己要做的事。
“我現在就去。”
顧紹忠轉身離開。
蘇淵從兜裡摸出了手機,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撥了出去。
這幾天,光是帝都裡面發生的這些事兒,就讓他忙不過來。
王向東回村看望父母,已經好幾天了。
可現在,事情緊急,若是能讓王向東幫忙,必然也是一大助力。
王向東為人圓滑,一直遊走在因果之間,卻也接觸了不少的人,擁有着他們都沒有的情報。
隻要王向東願意幫忙,說不定很快就能夠找到禹迹碎片的下落。
隐約之間,他能感受到,如果不盡快,将一切都恢複,恐怕,一切就會成定局,這世間的生靈萬物,公道規則,都将會被徹底毀滅。
這世上,即便是享受人間供奉的神仙,也越來越自私,希望能夠将他們的權力和榮華富貴,長長久久的延續下去。
那些擁有同樣私心的人,也一樣是層出不窮。
為了自己的利益,早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人性。
而這一切,歸根結底便是失了敬畏之心。
所有人都覺得,隻要能夠變強,便可以徹底的掌控規則,颠覆規則。
而不讓一切變得如此失控的辦法,那就是盡快的,恢複因果。
隻有世間萬物,生生不息,又有五行相克,才符合真正的道法規則。
電話嘟嘟的響,王向東許久都沒有接聽。
蘇淵耐着性子又重複的撥通了好幾遍。
要說像王向東這樣的人,就像是偷葷的貓,無論是遇到什麼樣的狀況,也都會第一時間回應。
畢竟任何的消息,對王向東來說,都有可能是一個機緣。
他之前,之所以能夠走到如今,便是因為有這樣的警惕心。
可是,蘇淵在撥通了十多遍電話之後,依舊沒有人回應。
這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心裡隐約升起一絲的不安。
正當他準備,動用靈魂印記,搜尋王向東的所在時,手中的電話,突然想了起來。
聲音急促,正是王向東回撥過來的。
蘇淵這才松了口氣,快速的按下了接聽鍵。
手機湊在耳邊,還沒有開口,便聽到一聲急促的求救聲。
“救……救小東……”
聲音虛弱又絕望,甚至,連多餘的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随後,電話徹底的斷了。
甚至蘇淵還來不及多問點兒東西,我就再也沒有了反應。
強烈的不安,一瞬間爬上了心頭。
盡管,之前他就有這方面的猜測,但一直都覺得以王向東的性子,不可能會輕易的落人手裡,更何況,王向東黑白通吃,向來都在邊緣遊走,也有不少的人脈。
縱然那些想毀壞因果的人,也未必會對王向東出手。
可是沒想到,最不可能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收起手機的瞬間,蘇淵也顧不上再去通知顧紹忠,立刻就消失在了房間裡。
感知力在他的操控之下,快速的搜尋,王向東的神魂印記。
幸好他利用閻羅之力,也在王向東的身上留下了印記,雖然不能夠立刻搜尋到王向東的位置,但隻要有時間,他就能夠找到王向東所在。
朗朗乾坤,以王向東的修為,也很少有人能夠傷到他。
可剛剛電話裡虛弱懇切的聲音,又讓蘇淵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王向東,一定是遇到了極大的麻煩。
隻有盡快找到王向東,才能化解這樣的麻煩。
蘇淵的身形快速的從虛空上掠過,随着感知力的探查,他也更加的确定,王向東就是在他的老家,帝都旁邊的一個小村莊。
那裡本來就與世隔絕,格外的偏僻,村子裡面的人也不多,大部分的年輕人都搬出村子,隻留一些老弱病殘,還有那些必須留下來照顧老人孩子的年輕人。
按說,一般情況之下,這樣的村子,從來都不會引人注意,更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可是現在,遠遠的望去,村子上方的虛空,已經是烈火一片,雲彩仿佛都被染成了紅色。
整個村子都被火光籠罩,也不知道大火究竟燃燒了多久。
虛空上一道身影,懸浮在火光之上,映照出臉上的猙獰之色。
他淡漠的撇着村莊裡面凄慘叫喊的村民,手指上的靈力纏繞在面前,一個渾身是皿的人身上。
“小子,倘若你識相的話,本座就留下你們一家人的性命,否則,本座會讓你先嘗一嘗,十八層地獄的滋味!”
說完,靈力如同擡起的手掌,輕輕松松的将皿人朝着地上摔了下去。
仿佛摔打出去的,不過是一隻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