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之信?"
當看到韓三千手中的木牌之時,在場本來表情各異的衆人此時也在頃刻間集體變成統一的震驚。
于他們而言,那四兄弟論陰氣不如他們,論人數也不如他們。那麼被别人打敗也并非是不可接受的範圍。
但也正如樹人所言,通明之信對他們來說,其實是種内部的默契或者說某種契約,這可不是光打敗了樹人等四人便可以輕易拿到的。
梁寒單手一握,那塊木牌便直接飛到了他的掌中,略一查看。他回眼望向九個兄弟,道:"東西是真的。"
"樹人他們這是幹什麼?當初不是早已說好。此物遠比性命更加重要,這東西又怎能随便給人?"
"給人也就罷了,偏偏還給一個年輕人,這成何體統?"
"那小子不是說了嗎?樹人四人依然還活着,我看,該不會是樹人那四個家夥貪生怕死。為求保命,才以此物作為抵押吧。"
"此話有理,既是如此,那麼當年之約便自然可以不作遵守,這通明之信,我看作廢吧。"
"既然當初已有相約,無論何種情況,我們都應該按照當年約定來遵守,我不建議作廢,況且。誰人又能确保這通信之物并非是貪生怕死所用做的抵押之物,而不是樹人等人心甘情願贈送于他呢?"
"如果是贈送于他。那确實咱們更應該遵守約定。"
随着梁寒對東西真假的判定以後,他身後的九個兄弟,各有發言,各有意見。
韓三千對此倒并不意外,畢竟樹人在給自己通明之信時便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裡面必有人會反對。也必然有人會認可。
"雖然我很不想辯解,但為了樹人四個人的尊嚴。我也必須闡明一點,這東西是樹人親手贈送給我,絕不存在任何威逼利誘。"韓三千輕聲道。
有人想要反駁,但此時的梁寒卻是大手一揮:"先不說他根本不知道通明之信,自不存在對樹人等人威逼利誘,即便是他知道,也是這樣做的,那又能如何?難道,能将樹人等打到威逼的份上,不是一種本事嗎?"
"梁寒說的沒錯。如果那麼容易威逼的話,那麼這幾百萬年甚至幾千萬幾億年來。也斷然不會隻有這麼一個小子出現在這裡了。"
"年輕怎麼了,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後浪本來就應該年輕,不是嗎?"
梁寒的話顯然得到了幾個人的支持和聲援。但自然也有不滿意者。
"哼,當年雖是有約。但約定也上我們集體認可而不是樹人四兄弟認可便是全部,我說句難聽的。在場之人誰不比那四兄弟修為更高,資曆更老?"
"我們資曆老。修為更高,自然看東西也比那四個廢材要看得準。又怎能被他們的說詞所影響?無論你們怎麼想,反正我不認可。"
"我也不認可。這種大事當然要我們說了才算。"
"沒錯。"
兩邊各有各理,各有各的堅持,一時間倒是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韓三千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望着他們,等待着梁寒的意思。
很顯然的是,這十人裡面,他應該是最核心的,而他的意思也将代表整件事的未來走向,所以韓三千必須要等待這個最重要的人的最重要決定。
"好了,都不必吵了。"梁寒大手再擡,果然,本來還頗為争鋒相對的九個人頓時間集體乖乖的閉了嘴。
"都一群不知道多大年紀的老頭們了,當着一個年輕人的面在這吵吵鬧鬧,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其實,照我來說,這件事無論大家保持何種的态度,最終卻隻有一個極小的區别。"
"我說的對嗎?"
話落,韓三千掃了眼另外九人,見另外九人均是點頭,有些不解。
"你準備好了嗎?"
梁寒得衆兄弟點頭,此時,将目光望向了韓三千。
"我?"不解的韓三千明顯愣上加愣,完全沒有反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