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謝謝。”葉榛榛道謝拒絕。
季知禮就沒有再說了。
看吧。
就是虛僞。
夜晚更深了。
葉榛榛都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難不成今晚真的要在這裡坐一晚上嗎?
不說其他,她怕自己凍感冒。
過幾天就要進行第二場比賽了,感冒了還怎麼演出?!
葉榛榛心裡有些慌,卻又不敢太表現出來。
畢竟,急也沒有用。
現在兩個人的手機都打不出去電話。
又這麼黑。
完全是無計可施。
葉榛榛微歎了口氣。
在一陣不淡定後,又突然淡定了。
是覺得自己這輩子,什麼大世面沒見過,認錯媽都經曆過了,也不至于被這點小事兒搞崩潰了。
既來之則安之。
不怕不怕,這一晚很快就會過去。
想通之後。
葉榛榛就決定擺爛了。
她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打算找一個舒服的姿勢睡一會兒。
明天和自己對手的演員還要一起排練,沒睡好就沒精神,沒精神就會影響到合作。
嗯。
她現在最怕,得罪人。
葉榛榛就閉着眼睛睡覺了。
她其實瞌睡挺大。
三年前在娛樂圈時,就老是抱怨瞌睡睡不夠。
就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的瞌睡能夠這麼少。
比如季知禮,他每天的睡眠時間絕對沒有超過六個小時。
而她,要是沒人叫她起床,她能睡一個對時。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故,她反而有點慶幸自己很能睡了。
睡着了,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見了。
今晚應該也能,很快睡着。
葉榛榛選好了抱住膝蓋的方式睡覺,把頭埋在膝蓋之間,這樣更好讓自己保暖。
調整好之後。
就強迫自己睡覺了。
今天在排練室演了一天,有時哭有時笑的,其實真的很耗費體力。
所以葉榛榛在放寬心之後,沒過一會兒就真的睡着了。
季知禮坐在她旁邊不遠處,聽到葉榛榛細微呼噜聲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分明葉榛榛剛剛還很崩潰,這一刻居然睡着了?!
他忍不住叫了她一聲,“榛榛?”
沒有回應。
呼噜聲更明顯了。
季知禮突然就笑了一下。
還真是,很榛榛。
從小就瞌睡大。
小時候為了睡覺還賴床不去上學。
聽着她均勻地呼吸聲,到底不知道是不是該去羨慕。
季知禮脫掉了自己的西裝外套,然後摸索着,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身體似乎動了動。
季知禮以為把她吵醒了。
下一刻卻突然感覺到一團溫暖,倒進了他的懷抱裡。
季知禮一動不敢動。
身體僵硬,心跳加速。
葉榛榛在他懷裡還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又睡着了。
季知禮不知自己僵硬了多久。
就是,一動都不敢動。
真的怕吵醒了葉榛榛。
他其實也知道,她為了下一場表演有多努力。
今天他又來了電視台。
美其名是想看看各個演員的準備情況,事實上就是為了葉榛榛而來。
她真的太拼了。
他擔心她身體吃不消。
果不其然。
她一個人居然練到了晚上十點鐘。
電視台的工作人員都下班了。
他透過排練室的監控一直看着她,好幾次想要來催促她離開,又選擇了沉默。
對葉榛榛而言。
他現在,又算什麼呢?!
結果,大樓突然停電了。
葉榛榛才出排練室不久,應該還沒走出大樓。
季知禮甚至沒有猶豫,連忙就從監控室出來去找她。
他知道葉榛榛怕黑。
但因為腿腳不方便,他走得并不利索。
手機也在手上,搖搖晃晃。
好不容易聽到了前面的一絲聲響,季知禮大步過去。
還未靠近。
身體突然被人猛地推到。
手機順勢從手上滑落,整個人也因為不穩,重重的的摔在了地上。
他還沒叫。
葉榛榛在旁邊倒是叫得,大聲。
他隐忍着全身的疼痛,出了聲。
葉榛榛似乎才冷靜下來。
他因為右腿不方便,拐杖也被他摔遠了,一時半會兒起來不到。
就讓葉榛榛幫他找一下手機。
葉榛榛真的踩了他好幾腳。
他有點在懷疑,葉榛榛是不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她離遠了點。
本以為自己安全了,下一刻,她整個人撲了進來。
直接撲到了季知禮的兇口上。
差點沒有把他當場送走。
最關鍵的是。
葉榛榛親到了他。
哪怕,一下。
還未感覺,就已經消散。
讓他,心跳如雷。
後來葉榛榛找到了手機,可惜,壞了。
季知禮其實覺得現在也挺好。
和葉榛榛在一起。
挺好。
沒有燈光,更好。
可他能夠感覺到葉榛榛的焦慮。
首先她怕黑。
其次她明天還要排練,需要大量的休息。
最後,她應該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所以季知禮去給葉榛榛找手機。
找到了。
但沒電了。
那一刻季知禮真的有點欲哭無淚。
倒不是自己做了白用功,怕葉榛榛失落。
他們又回到了原點,坐在了走廊上。
她打了一個噴嚏,他問她要衣服嗎?
他是怕她嫌棄。
果然,她不稀罕了。
直到現在。
她睡着了。
毫無防備的靠在了他的懷裡。
他貪心地把她抱緊了些。
等天一亮。
等她醒來,她就會走了。
……
葉榛榛隻覺得腰酸背痛。
她是睡着了嗎?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看上去,好像天都亮了。
她動了動身體。
全身僵硬。
回頭看了一眼,季知禮靠在她旁邊也睡着了,現在還沒醒。
她想起身,那一刻才發現,季知禮的衣服不知道何時搭在了她的身上。
她記得她沒要啊?!
難不成,她睡着後,季知禮又把衣服給了她。
說不出來什麼情緒。
就當,男人的紳士吧。
葉榛榛把衣服脫了下來,輕輕的搭在了季知禮的身上。
她真的動作已經很輕了。
就怕吵醒了他。
她現在哪敢得罪人,任何對她事業可能有幫助的人,她都得舔。
她沒想到,季知禮就睜開了眼睛。
然後,看着她。
四目相對。
季知禮的眼眸中仿若還帶着一絲朦胧,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迷離不清。
“榛榛。”
他随口叫了她一聲。
低沉,倦綿。
分明很平常的兩個字,卻被他叫得,暧昧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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