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挂斷了電話。
片刻後。
機場停車場裡。
“厲總。”阿坤看着厲行淵,神色非常不善。
因為阿坤的中文,嚴格來說是跟着一一和幼幼仔細學的,所以一些華國髒話他都不太會。
隻能用眼神鄙視厲行淵。
“走吧。”厲行淵微微點頭。
他老婆身邊,就沒有對他,沒有敵意的人。
習慣就好。
隻要不作死的,勸他老婆不要他,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坐厲總的車就好......”白秋畫說話就要去拉,厲行淵車子的車門。
“那不行!”阿坤跟一堵銅牆鐵壁似的,擋在白秋畫跟前,“誰知道你上了他的車,他會帶你去哪裡?還是和張澳一起,坐我的車吧。”
“我也不信任你們!”白秋畫說話,試圖向厲行淵求救。
厲行淵看了她一眼:“我會跟在後面,阿坤是正經人,不會亂來的。”
“行淵!”
白秋畫難以置信。
厲行淵收回視線,随後又看向她:“秋畫,你沒瞞着我什麼事情吧?”
白秋畫一怔,眼淚立馬洶湧而出:“我呢瞞着你什麼?我現在這樣,又能做得了什麼?厲行淵,你不要為了季星晚太欺負人了!”
“隻要你什麼都沒做,誰也欺負不了你。”厲行淵收回視線,車窗緩緩升起。
白秋畫恨得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但又不得不跟着阿坤上車。
剛剛在機場聽到說是去周公館,白秋畫的心就狠狠墜了墜。
為什麼要去周燕清家?
季星晚發現什麼了麼?
按照她的預料,季星晚的确也該發現那部手機了。
可,找到那部手機,和她有什麼關系?
帶她去周公館又是要做什麼?
就這樣,一路惴惴不安的,幾輛車陸續開進周公館。
客廳裡。
葉芷萌穿着一身肅穆的黑色套裙,雙腿交疊的,坐在一把墨綠色的絲絨複古單人沙發上。
衆人魚貫而入,走在最前面的,是厲行淵。
見到葉芷萌後,他立馬朝着她走過去,因為一一生病的事情,葉芷萌昨晚徹夜未眠,看起來很是憔悴。
厲行淵眉頭緊鎖:“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厲叔叔。”
葉芷萌沒理他,沖最後進門的人叫了一聲。
男人一僵,僵硬的轉過頭看向葉芷萌。
“骨灰盒别着急拿走,放這兒吧。”葉芷萌示意了一下,客廳的茶幾。
茶幾是周燕清花了一百多萬,在意呆利一個老匠人那裡手工定制的,她喜歡得不得了。
“把骨灰盒帶走,除了秋畫,其餘人都離開。”厲行淵沉聲開口。
葉芷萌看了他一眼。
“我一定要周燕清在場!”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厲行淵,今天誰要維護白秋畫,就是跟我作對,你想好了再說話!”
“行淵,你就聽季小姐的吧,我不希望你們因為我争吵!”白秋畫哽咽了一下,随後走到男人跟前,“叔叔,骨灰盒給我吧,我拿過去,您來回奔波也辛苦了,休息去吧。”
男人早就嗅到了濃烈的火藥味。
把骨灰盒像是燙手山藥一樣,交給白秋畫後,跑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