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有什麼熟悉的氣息,很淡很淡的掃過了他的鼻尖。
但等他站定。
那氣息就消失了。
錯覺了吧......
兩天沒睡了,他都神經質了。
真的......是神經質嗎?
厲行淵心裡又陡然升起一個疑問。
“老闆娘,剛剛有誰來過嗎?”厲行淵問。
“啊?”老闆娘有些茫然,然後回答,“的确剛來過一位客人。”
她随後指了指花架:“還買光了店裡全部的向日葵。”
“向日葵?”
厲行淵腦海中。
立刻閃回出,葉芷萌插好向日葵,把花放到陽光下,一臉滿足的笑着的樣子。
“對啊,說是買回去送給她女兒的。
厲行淵怔了一下。
眼底又逐漸暗淡了下去。
是位媽媽啊......
“嗯。”
厲行淵應了一聲。
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老闆娘一臉莫名其妙。
她丈夫在邊上幸災樂禍:“你看他那樣子,肯定是和老婆吵架了。”
“你盼着點别人好吧!”
老闆娘狠狠瞪他。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多金的客人,今天看起來的确很不好。
比五年前,他第一次進店裡買花那次,看起來還要不好。
厲行淵打開門。
和從前回家的每一次一樣,他在黑暗中等待了片刻,才無奈的打開燈。
插好花。
他洗了個澡,拿着iPad坐到沙發上。
又開始接着看視頻。
博主的孩子,是三歲的小男孩兒,很是聰明可愛,小機靈鬼一個。
大約又看了十幾分鐘。
小男孩兒拉着爸爸的手,去了洗手間。
媽媽拿着相機在外面等。
順便碎碎念兩句。
就在這時,鏡頭裡,有一大一小兩個人影路過。
大人隻拍到半身,小女孩因為小,牽着大人的手,整個都在畫面中。
她卷卷的頭發紮了個馬尾,别了一隻藍色的蝴蝶發卡,穿着淡藍色的背帶褲,小軍靴,小表情,也不像自己抱着她時那樣可愛,很酷。
厲行淵将畫面定格。
“幼幼......”
他呢喃了一聲。
這麼巧,她那天也在科學館?
這時,厲行淵的手機,在一邊嗡嗡的震動了兩聲。
他拿過來。
“行淵,明天早上八點,别忘了。”
是白秋畫。
厲行淵這才想起,他答應了,明天陪白秋畫去看畫展。
“嗯。”
厲行淵簡短的回了一個字。
視線又回到幼幼身上。
她明顯牽着的是男人的手。
是她爸爸?還是那天那個男人?
厲行淵掃了一眼那隻手,有不少傷口。
那天的那個男人,一看就是個商人,手上也很幹淨。
不是他。
話分兩頭。
葉芷萌回到家時,幼幼和一一,還有郝甜都在沙發上睡得歪七扭八了。
“幼幼非要等您回來,一一少爺就陪着她一起......剛剛郝小姐回來見幼幼小姐和一一少爺睡在沙發上,自己也躺下了......”阿物滿臉無語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