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柏霖看向郝甜。
她眼底都是眼淚,身體也在輕輕顫抖。
盛柏霖輕輕歎了一口氣,正要上前。
郝甜冰涼的手,摁在了他的手上。
盛柏霖回頭看她,郝甜眼底都是眼淚,卻咬着牙搖頭。
趙麗華必須看清楚,楚天闊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人隻有在清醒的認識到,自己活在什麼地方。
才能決定,以後要怎麼活。
最後,盛柏霖沒上前。
他原本也不想管,不過是看她老婆心疼那個女人罷了。
既然老婆都說不要了,那就不要了。
監控視頻看完。
事情就無比清晰了。
盛柏霖和郝甜,也去警局做了個筆錄。
出來時,正好遇到了匆忙趕過來的楚韌。
楚韌氣喘籲籲,腳步放緩了一些:“郝甜,我不知道我爸他......”
郝甜緊握着盛柏霖的手,看也不看楚韌一眼,徑直離開了警局。
楚韌站在原地。
好似被無數的冰刃,從四面八方刺穿了身體。
渾身冰冷,卻疼得鑽心刺骨。
今天,在墓園見到郝甜和盛柏霖的時候,他的心就痛得呼吸都困難了。
他記得,某一年郝甜爸爸忌日的時候,她在國外,他去陪她。
郝甜就和他說:“等我們結婚了,我就單獨帶你去見我爸爸,然後告訴他,你有多好,是我很愛很愛的丈夫。”
楚韌一次都沒去過郝甜爸爸的墓地。
今天是第一次。
這段時間,他對郝甜的思念,日益劇增,已經到了近乎于病态的時候了。
他吃不下東西,睡不着覺。
反反複複的在自己的東西裡,試圖找到一些郝甜愛過他的憑證。
昨天,他聽到趙麗華說,想去祭拜郝甜的爸爸。
楚韌突然就想到了,當年她枕着他的腿,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時說的那番話。
于是乎,楚韌就跟着來了。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到墓地來之後,他會見到,帶盛柏霖來拜祭爸爸的郝甜。
那一瞬間,嫉妒、彷徨、失措。
所有的情緒,都鋪天蓋地,海嘯一般的砸向他。
她帶着别的男人,去見她爸爸了。
她會和爸爸怎麼介紹盛柏霖?
楚韌隻是想象一下,就覺得要瘋掉了。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楚天闊陰沉着臉出現,身後還跟着同樣灰頭土臉的楚辭。
剛剛看完監控。
楚天闊還想着,既然拍到盛柏霖動手了,那一定能把他送進去。
誰知道......
“是你們先動手的,人這就是正當防衛。”
楚天闊當時就惱了:“我兒子的手都被折斷了,他怎麼也算防衛過當吧?”
結果,警方這邊解釋了一大堆,關于防衛過當的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