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屋子的大人。
此時此刻,個個不如在場的小朋友們成熟。
時駱和李淩峰,因為遊戲的輸赢在哪兒不可開交。
葉芷萌過去調解,狠狠的被幼稚到。
好不容易勸下來要和李淩峰決一死戰的時駱,葉芷萌下意識看向厲行淵。
就見厲行淵,靠在沙發靠背上,正在回複誰的消息。
眉眼神色十分柔和。
厲行淵今天有些奇怪,葉芷萌早些時候就發現了。
雖說從前的從前,厲行淵忙起來,一整天沒個信兒是很正常的。
可早從他失憶之前開始,哪怕兩人還沒言歸于好的時候。
厲行淵隻要不在她和小朋友身邊,再怎麼忙,也會在午餐時間打一通電話的。
何況,現在厲行淵并沒有全盤接手英貝的事物。
哪裡會有從前那樣的忙。
而且......
葉芷萌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指尖。
厲行淵身上的舊傷現在都結疤了,不過他自己嫌棄那些疤痕不好看,一直都有在用特調的藥膏,所以他身上一直都有淡淡的藥香。
不過今天......
葉芷萌在厲行淵身上,嗅到了一些别的氣味。
像是消毒水的味道。
看大人們鬧了一會兒,就到了小朋友們要回房間休息的時間了。
葉芷萌讓厲行淵去給女兒講睡前故事。
等他進了季悠的房間。
葉芷萌就默默起身,出了大門後,很快就找到了正在和秦晁說話的張澳。
“夫人。”
秦晁很是敏銳,幾乎是瞬間就察覺到了葉芷萌的存在。
立馬回頭打招呼。
張澳也趕忙打招呼。
他面色看起來,與平常無異。
不過,葉芷萌也沒指望,就看個面色就能得出答案。
“秦晁,我找張澳有話說。”葉芷萌随後開門見山。
秦晁應聲,随後就自覺的巡視去了。
“夫人。怎麼了?”張澳走上前兩步,“有事要吩咐麼?”
“你是厲總的人,按理說,厲總的事情我不該來和你打聽。”葉芷萌語氣很淡,“不過......張澳,厲總現在還不是從前的厲總,不管從身心上來說,他都有點特殊,你明白嗎?”
“明白!”張澳垂着眼睑。
不過明白之後,他也沒說多餘的話。
夫人說得沒錯,他隻是厲總的人,在夫人和厲總的優先級上,除非厲總下了命令,不然厲總永遠高于夫人。
厲總不想讓夫人知道的事兒,他就不會讓夫人知道。
葉芷萌看着他,了然的點點頭:“這麼說來,你是不打算告訴我,厲總今天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對嗎?”
這詞兒?
張澳連忙擡眼看向葉芷萌:“夫人,先生對您可是十年如一日的忠貞,在外面絕對沒有任何亂七八糟的女人!!”
葉芷萌:“......”
“是誰在您跟前嚼舌根了是吧?”張澳神色忽然變的發狠起來,“厲總和夫人這樣不容易才走到了一起,還有人想在中間挑撥離間,我忍不了這種人,您說是誰,我去扒了他的皮子!”
葉芷萌意味深長的看着張澳。
張澳後背莫名其妙的發涼,然後硬着頭皮繼續說:“夫人,先生對您真是一心一意的!”
“他真心不真心,我比你清楚。”葉芷萌收回視線,轉身往回走之前,說了一句,“記得明天把厲總的拐杖帶回來,那是老夫人送的,很珍貴。”
“是!”
張澳立馬應下。
等葉芷萌回去了。
張澳就萎了。
他哪兒知道拐杖掉哪兒了啊?
隻能明天硬着頭皮去問厲總了......
*
第二天,厲行淵起了個大早。